并不要求文采,甚至写白字都是可以的,考试内容主要集中在各种农作物种植的注意事项上,除了笔试之外,还有门类繁多的实践考试,也并不强求要一次性考完。
比如陈福顺,先后就来了有两三次了,第一次考笔试,第二次考了三种重点作物的实践,这一次来考的又是新经济作物的推广实践,等这些科目陆续考完了,得到了认证之后,她就算是真正走上这条路子了,虽说渺茫吧,但至少有了将来转入吏目的一丝希望,倒是比其余表亲都发展得好,其余表亲如葛谢恩这样,差不多也就是做个工人,表现好的做大匠工,胜在安稳,不必和田师傅一样东奔西走,也不用挽着裤腿下田,但转入仕途的指望几乎没有,别看陈福顺现在是同辈中少见的泥腿子,但葛爱娣观她行事,却很看好她的将来呢。
这孩子和葛谢恩年岁相差不大,从小长在村里,进城难免有些自卑局促,少女气息也是未脱,在村里还好,说到种植时,稳重有威严,私底下和表妹在一起,也有高谈阔论、指点江山,观念偏激的时候。
不过,一旦转开话题,她的沉稳劲儿就浮现出来了,和她聊天让人听了心里很舒服:不骄不躁,对人处处尊重谦让,说到自己的工作,又很在行,比葛谢恩真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葛爱娣见到她,就想到年少时的自己,非常喜欢,心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真是不假,所以说,孩子从小还是要让他们吃点苦,可恨我早些年没想到这一点,现在已来不及了!
葛谢恩算是废了一大半,再不下重手,她成不了器不要紧,最怕一家人都遭了她的连累!”
心下已是打定主意,不能再容她这样下去了,面上自然不露出来,因为还有气的缘故,也不搭理她,更不把另一只鸡大腿扭下来给葛谢恩,葛谢恩赌气也不动,那只鸡腿便一直兀然矗立在那里,谁也不碰。
葛爱娣和颜悦色,问陈福顺近来工作如何,徐大发也很关切村里的近况,陈福顺道,“今年收成还是好,村里现在不太种红薯了,水稻也种得少了一些,主要开始在种茶叶。”
“甚至稻种也换了,不再种从前的高产一号。
有些乡亲,觉得每年种的东西都不太一样,要跟上比较勉强,再加上之前说的那篇文章,重重因素叠加,偶然也有一些抱怨,不过大体还是很和谐。”
虽然从买活军力推的‘高产一号’开始普及没多久,徐大发一家就不做农民了,但前二十年的生活,还是在他心中留下了很深的烙印,一听说高产一号不种了,忙问道,“这是为什么!
不至于又种回原来的种子了吧?那产量可就太低了!”
“倒不是,是换了产量低一些,但口感更好的丰润二号来种,因现在米价下来了,高产一号的卖价也就比南洋米高一些,口感相差无几,再种高产一号,富裕的米卖不出去,留着放陈了,拿去做米粉、米线什么的,就和南洋米价格没有区别。”
“倒不如种茶、烟草、红薯、棉花、大豆等等,套种、轮种可以保证产量,而且加工产品也好上价格,只是这样对农户的要求肯定也就高了——现在还流行开辟果园、花园,原本分地的时候没人要的山林地,都成香饽饽了。”
徐大发、葛爱娣都是种过地的,当然不可能只种水稻而已,很多作物都粗略知道它们的性子,因此更明白这样逐年更换作物,对于农户来说的确是一种扰动,每一年的时间都要单独安排,产量也很难预期,等于是更加担惊受怕了。
这种每年由村里统筹种植计划,更换主作物的办法,对农户来说,他承受的压力,和进城做工是一般无二的,而且还平白多了个遇到天灾人害、血本无归的风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大发也是叹道,“是我的话,也难免要抱怨的,这要是自己愿意去种,倒没什么说头,这上头安排下来的,可不就有许多人觉得,是给自己找事儿了?如今是统购的,倒还好了,若非如此,口舌就更多了。”
陈福顺也道,“现在也有风声讲,除了分配田之外,倘若自己开荒的地,头几年是可以自己做主种什么的,村里也不干涉,也不收保护费,不过,如此村里的田师傅,就不是免费指导了,允许收些好处。”
葛谢恩插嘴问道,“取消统购统筹,其实是好事啊,让他们吃个亏,就知道跟从官府安排的好了不是?衙门的安排,全都是根据市场信息来的,对于大宗商品的翌年价格预测,自然比农户要准确,还能互相通气,怎么看都比让农户自行决策好得多,等他们吃够亏,不就自然愿意听衙门的安排了?”
葛谢恩和葛爱娣这对母女,现在是彼此看对方都不顺眼,一句话由葛谢恩嘴里说出来,葛爱娣便觉得不中听,她忍不住冷冰冰地道,“哪有你说得这样简单?你以为取消统购统筹,让农户自己种地,村里还能太平?怕是第一年之后,那些种亏了的懒汉,便要去收成好的人家找茬闹事了!”
“现在村里大家报团,有谁敢闹事,大家群起攻之,万事也都有商量,有村长协调,统筹一取消,大家一盘散沙,你种你的,我种我的,首先就要争水,争肥,起了冲突,彼此也不报团了,大家各扫门前雪,村长说话也无用,难道什么事都要去县里请人来管,把人抓起来?”
“这样大家各凭拳头说理,谁家人口多,谁家就横行霸道,那还有谁肯分家?多少年来的努力,你一句取消统筹,就全部倒退回去了,其中多少人的鲜血,你赔得起么?说话以前全不动脑子,就只图爽快!
再者说,谁告诉你百姓们吃了亏,又会要求恢复统筹的?他们为什么不和从前分家的族亲重新走动起来,到最后还是靠着乡亲地缘、姻亲血脉这样抱团争斗?思想简单,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是有智慧的,别人都得按你想的来!”
葛谢恩面色血红,一声不吭,徐大发忙道,“好了,都少说两句。
各有各的理,各有各的理么!”
他动手扭了另一个鸡大腿,要给葛谢恩,葛谢恩把碗一移,道了声‘吃饱了’,起身就走,徐大发的手擎在半空,尴尬地道,“那行,倒便宜了我——”
他想说他来吃吧,又实在觉得可惜似的,要再给陈福顺,陈福顺慌忙摇头,徐大发便把鸡腿塞到葛爱娣碗里,道,“倒便宜了我家老婆子,我们家两个鸡腿,都是给孩子吃的,说说也十几年没怎么吃了鸡腿,细想想,人还是对自己好些,这子女都是要走的,到头来,还是我们两夫妻相依为命!”
葛爱娣也没一点胃口,但偏偏露出欢容,仿佛刚才的摩擦只是家常小事,自然地道,“正是了,以后鸡腿你一根我一根,咱们辛苦一辈子,也该享清福了!”
徐大发道,“就是了!
女儿说话不顺心,那就少谈天,这么大的孩子,说话偏激也很正常,以后慢慢就好了……她能懂得什么?凡是和村里有关的矛盾,都在地上,一篇报道,那根本不当事儿,有没有都一样,没有这个什么‘新伦理’的报道,也有别的借口,地上的事情能让大家都高兴了,这报道就再发一百篇,村里也没人当真!
福顺,你讲是不是这个道理?”
陈福顺是个善于调和的人,她和葛谢恩高谈阔论时,取的是这件事一面的道理,到舅父跟前就立刻开始认同另一面的道理,“舅父讲得对,其实村里,尤其是我们临城县这一片老区的村里,对于报道的确是有意见的,但根子上来说,不在报道上,只是说往常一些不满的情绪,报纸都能调解,读读报,能把道理讲通,而这一次,报纸不管用了,这报道不但不能把道理说通,反而让人心里更不舒服,更是要骂娘罢了。”
这话,葛爱娣听得就非常舒服了,不由笑道,“这才是知事人、做事人的话,福顺是有做事的,大发呢,也要予以表扬,别看这几年以家庭为重,但没有放弃学习,平时多多的读书看报,思想见地越来越深刻了!
北周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娶了北周史上第一个主动和王爷解除婚约的郡主。颇有种,我们相亲相爱就是为民除害的大义。娶了凌缥缈之后,厉行已经可以肯定,之前那个凌缥缈绝对是装的。眼前这一位夫人,她是敢和公主打架,...
路人甲听说了吗大清亡了路人乙你是哪个原始部落穿越过来的路人甲嗯,听说了吗外星人要跟咱们在一个服务器玩游戏了路人乙这特么全地球的人都知道了。路人甲嗯,听说了吗人...
老龟愚姐,愚姐我是你系统愚姐宛不愚老龟愚姐,麻烦你用一下我行吗宛不愚老龟愚姐你这样我作为一个系统很没面子的好吗宛不愚好老龟愚姐宛不愚谛听,我回来了纠伦宫四一八三一二八六三...
青佘是一条修炼千年的蛇妖,在即将飞升成仙之时,差点被雷劫劈的灰飞烟灭。这时一个生子系统找到了她,需要她完成任务,替世界绝嗣的位面之子诞下后代,每完成一个任务,都可以获得相应的世界给予的气运,完成所有任务之后就可以飞升。世界一绝嗣暴君×钓系妖媚大漠公主许绾妤本是小国的公主,却没想到一朝新帝登基,为求国家平安,许绾妤被献给了皇帝世界二星际最强元帅×绝美小透明人鱼和铃是个不受重视的小人鱼,直到有一天,她在人鱼海岸救了一个人类世界三克妻冷峻侯爷×矜娇可怜小庶女林棠溪是个小庶女,她本来只想找...
...
一不小心穿越到漫威,发现自己拥有超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