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立体十字的结构将坦克的履带卡在阵线末端,而接下来自然有反坦克雷,炸药包,甚至‘拔粪宝’等着它。
女帝就是坦克,没有炮塔的坦克。
而姜玉就是反坦克桩,用架起来的风暴盾,抵御女帝的肢体力量。
但妄想又一次出现了。
没有坦克,也没有铁丝网。
姜玉知道自己在战斗,但却感觉自己回到了更加古老的世代中。
他觉得自己成为了古罗马的角斗士,在万众的欢呼之下高举盾和剑,而一头凶悍的雄狮正出现在自己的正前方。
雄狮的爪牙尖利,但自己手中的盾牌牢固。
所以,胜负与否,只在交锋的第一下。
‘嘭——’最强劲的一击也是最迅疾的一击。
利爪的拍击砸到了角斗士的盾牌上,强劲的力量几乎将斗士掀飞,然后狮子便可从容地补上下一爪。
穿透坚固的壳,品尝未受遮掩的新鲜血肉。
它没做到。
最沉重的一击没能掀开盾牌,斗士的下盘发挥出了稳固的技巧。
而没能够因此获取成果的雄狮,自然要为此支付先出手的代价。
();() 斗士的剑很锋利,就如同盾很牢固一样。
挥动的剑斩落了狮子的一只前爪。
狮子发出痛苦地嚎叫,并在伤痛中激发血性,用体魄,巨口,和另一只利爪奋力撕咬。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最有可能进攻的第一击已经失落,剩下来的挣扎注定只是徒劳。
斗士只需要放平心态,便可在支撑中发动反击,将狮子斩杀。
——我是斗士吗?
姜玉向自己询问。
——不,我不是。
我是剑,是盾。
而斗士,是小队本身。
自己的防御是坚不可摧的,就算自己在和女帝的对决中落败。
也无非是被殴打得七荤八素。
但女帝的爪击可突破不了自己的铠甲。
所以,真正会被威胁到的‘血肉’是自己身后的队友。
一旦自己没有架好盾牌,稳住姿态,女帝便可以轻松地越过自己,然后大肆屠杀。
——那么,我在困惑什么,我在担忧什么?
和狮子的搏斗仍在进行。
然而角斗场周遭却已经传出了观众们欢呼时的山呼海啸。
现实和虚幻交相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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