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贾琏和王熙凤生得女儿,带着点痴傻。
故而,贾母非但没有指出王夫人话中的内涵,还反过来训、诫了贾赦一句“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没准亲家公王子腾活动一二,没两天便将琏儿带出来了,到时候若是让人知晓你苛待了凤哥儿,该当如何是好”
“行,王子腾够能耐的我等着亲家公周旋。”
贾赦闻言怒极反笑,直接甩袖,快步走出了荣庆堂,也不管背后那声声对他的怒喝命人拦截,也不管那劝导安抚哭诉之音,直接朝外跑了出去。
虽然他不太聪明,但是也知晓一点,若是在家里,他被人限制住了人身自由,那么自己这独苗嫡子没准真完蛋蛋了。
可他到底能怎么办呢
能求谁呢
现在随着贾家越查越深,酒肉朋友都远离他而去了。
几个古玩朋友也是富贵闲人,说不上话,唯一能够有点话语权的
贾赦愁得脸都皱成了风干的老邦菜,窝缩在酒馆里喝酒。
他喝完点酒瓶子,点到就去求。
时刻关注着隔壁荣府动态的贾蓉悄悄来现殷勤,陪人喝酒同病相怜着。
贾赦不想动用最后毫无情分,只能打滚耍赖的“底牌”
,还心念王子腾出力一分,开口安慰道“不管如何,王子腾还算有些能耐吧,总会周旋一二。
他要是不活动,直接闹上门去。
凭啥啊祸害头子可是他王家女。”
“可是明日复明日,我爹被关进去,一眨眼都快两月了。
三司那罪证都能堆积如山高了。”
贾蓉端着酒杯,给自己猛地灌一口,愤愤开口“叔祖父,我们宁府倒还好,没办法,总得认罪。
毕竟我爹是家主。
可是你们呢别嫌侄孙我说话难听啊,谁都知晓你是马棚将军,没有实权,可是哪有能如何你,政叔祖父还不是人模狗样儿的在工部,天天点卯上衙吗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清清白白的。”
“凭什么好处都被他占了”
“凭什么啊我们有罪,我们认,可他们呢这世道真是不公平”
耳畔传来贾蓉一句句的咆哮与怨念,贾赦捧着酒壶,缓缓吁口气,眉头蹙起成川“要不是你爹忽然疯癫了哈哈哈哈,这”
贾赦说着说着,倏忽间哈哈哈大笑了一声“额这好像有点自欺欺人”
贾蓉闻言,郑重点点头“非常自欺欺人不过也随叔祖父你了,我反正豁出去一切都要把我爹救出来的。
要是不行,也别怪我舍得一身剐,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你小小年纪,别死来死去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事”
贾赦揉揉头,眼中不到一丝的酒意,眸光清明着,开口,一字一顿“你别轻举妄动,让我来咱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您来”
贾蓉闻言,倒是真真实实吃惊了,不可置信的向贾赦。
他脑袋想破了,都想不到贾赦会有什么主意。
不过第二天,他就不吃惊了。
果然这世上没有脸皮厚解决不了的事情,若有,那是脸皮不够厚。
贾赦在豁出去前还是偷偷回了一趟家的,但见家里风平浪静,没人焦虑担忧他在牢房里的儿子,还见夜色下贾宝玉带着人忧心忡忡着回府,开口闭口关心着一个叫秦钟的。
整个人彻底被点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