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莱尔坐在驾驶座上面,手一摊:"这还真是没有,我不好那口。
"
钟二爷冷声:“那你是什么意思?”
费莱尔露出一口白牙:“二爷威猛,一般人抗不出你的一鞭子,微大少爷已经快到极限了,你再抽下去,到时婚礼就办不成了,我这才送的请束。
"
钟二爷抽红了眼:"别说你一个看门狗,就是你主子亲自来了都拦不住我的第二鞭。
"
说着就猛甩鞭子,对着眼前那片薄而媚的背脊抽了过去。
陈子轻被那一下抽得剧烈挣动,他从保镖的架箍中挣脱出来,趴在地上没有方向地爬行,头抵着地一点点蹭着往前爬,背后的白衬衣映着两条血痕,正在向四周扩散。
部分白发染成红色,颤抖的肩胛骨高高突起,像一对痛苦振动的翅膀。
费莱尔在车里看去,一条黏着土的细直手臂从两个保镖的站位中间伸出来的,紧紧抠着地面,指甲深陷进去血迹斑斑。
这是夜晚,灯再亮也比不了阳光之下。
费莱尔却能捕捉到那只手的手背泛着冷白,细密的汗聚成水光,血管好似皮下游动的青鱼,而几点血迹就是鱼的眼珠。
令人心惊肉跳的美,凌虐的美,极致的美,世间难寻的美。
能让见者的所有感官瞬间同时得到满足。
费莱尔的气息以一种隐晦的频率变粗,他阖起眼,年轻英俊的面庞因为什么抽动了几下,健朗的身子也跟着轻抽。
片刻后,费莱尔从车里找了瓶水打开,往嗓子里灌了几口,沙哑地打电话:“傅哥,请束我送了,钟二爷怕是没有完全理解你的意思。
"
简短地讲了几句,费莱尔挂断,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会,漫不经心地摩挲起来。
那边的惨叫声里没有求救。
不会不知道他在这,就是不叫他的名字。
当时在别墅楼下,一声声叫的,像猫挠人,把傅哥的心挠动了。
本领见长。
惨叫声停了,费莱尔眉梢一动,开车离开了。
钟二爷把血腥浓重的鞭子交给保镖,他喘着气接大
哥的电话。
"老二,把人带回来审问,其他别做。
"
丧子的钟父情绪很差:“傅延生刚才找我了,他说他的婚礼会请很多媒体,到时新娘子要完好无损,全须全尾。
"
钟二爷满脸不屑:"大哥,一个小孩的威胁有什么……"
"如果请束不能表达他的诚意,他会亲自上门拜访,顺便给你的儿女买些玩具。
"
钟二爷的面部狰狞了一瞬,他走到整片背血肉模糊的人面前,手伸进去摸了一把,沿着那些新鲜的伤口摸,那股子求而不得的陈年恨意才有所缓解。
拿出手,随意用地上人还干净的那部分头发擦擦沾到的血迹,起身说:“把人拖到后面的车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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