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答应。”
左行舟肃容,在对方拍桌子要走的一刻,便也伸手过去拉住了对方,“你别发气,你又不是不懂,按规矩,我一定得向上报告,但我可以承诺只告诉一个人……你来了这边,没出事就罢了,出了事谁也担不起,我既然看到了你,一定要有备案的啊你个神经病!”
宁忌这才又坐下了:“左文怀?”
左行舟翻了个白眼:“左文轩。”
宁忌往后一缩:“我靠,他婆婆妈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也文绉绉的书呆子一个,谁特么……”
“你家老大选的人嘛我有什么办法!
我也不爽他啊,我们这种武侠派的硬汉从来跟他合不来。”
“你算什么武侠派的硬汉,你看看你流里流气的样子,我早说了,你们左家先天不足,练了武功也没有块……”
“什么叫没块,你个……算了,我们练武功的人先不要内讧,行不行?要团结。
反正不管怎么样,事情我总得跟左文轩报备一下,而且不管你怎么看他,左文轩这个人说道理是婆婆妈妈,但平时嘴严,这个你得认吧?”
宁忌想了想,点头:“……行。”
左行舟笑了起来,他双手抱胸,朝前方俯身过来:“那……说说呗,怎么回事?”
宁忌撇他一眼:“说好了,交换。”
“我发誓,绝不耍赖。”
左行舟举起一只手,“而且我的事情没什么不好说的,你都知道我在卧底了,我要是耍赖你随时可以坏我事。”
“行,反正我也要找你们帮帮忙。”
宁忌点了点头,随即朝房间外头看了一眼,方才低声而又郁闷地嘟囔,“被个女人阴了……”
“什么?”
“被、个、女、人、阴、了!”
宁忌瞪着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嚯!”
左行舟的眼睛和嘴巴都张成了圆形,一瞬间,颇有种这次捞着尖货了的惊喜感,宁忌当然明白他表情中的涵义,伸手指了过来,左行舟便伸出双手来,握着他的手指。
“来,不、不生气,展开说说……”
又给宁忌夹了一筷子吃食,“来,大哥吃菜。”
“这事情传出去我嫩死你!”
“啊,弄死我弄死我,你先说……”
“去年的时候遇上一个叫于潇儿的老师……”
……
时间已是子时,灯影摇曳,宁忌闷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灯火之中,跟左行舟讲述着他从去年开始遭遇到的这一番光怪陆离的故事。
听到于潇儿的事情时,左行舟还有些幸灾乐祸地吃着东西,待说到离家出走,则微微的叹了口气。
再接下来,宁忌说起这一路上的见闻,从戴梦微到通山,再到江宁公平党那一番巨大的变故。
宁忌隐藏了关于自己的细节,说得复杂又悲壮,左行舟都不由得感叹:“你这次出来,倒真是行万里路了。”
“是吧。”
宁忌一挑下巴,“哪像你们,本来还以为你们一家二五仔偷到了东西,回到福州混得风生水起,结果过来看看,闹得一塌糊涂,我还以为你个狗东西过来能带兵呢……”
“带什么兵,真以为去华夏军混一混,就能比得过岳将军韩将军这些人?我们从西南过来的人又不多,能做的工作暂时只能是搭框架、传想法……那这个东西我又不太擅长……”
“所以你就跑来当卧底了?”
“社会调查,懂?”
左行舟蹙着眉,吃了一口凉菜,“东南西南,两边遭遇的问题不一样,需要注意的点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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