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庸道。
“您的意思是,借口周春风纵容下属暗害夜卫,搅黄他们合作?我看行。”
陶直笑道。
韦庸叹了口气,默默喝光杯中茶水。
陶直偷偷观察,低声问:“大人为何叹气?”
“你呀,眼皮子太浅,怪不得我扶你上来,众多同僚反对。
我搅黄他们合作,等于同时得罪工部、内库和户部,好处呢?争一口气?我要捏着洪诚这张牌不出,让周春风担心我从中作梗,而后妥协。
这样,我从买卖中分一杯羹,趁机结识各方同僚,又让那周春风心里腻味,一举三得。”
“大人高瞻远瞩,卑职只懂蝇头小利,不及大人万一,卑职汗颜。”
陶直抬手用袖子擦拭额头。
“无妨,我也年轻过。”
韦庸笑了笑。
陶直上前半步,低声道:“大人,家里的小翠还念叨大人,不如今晚的酒宴带上她?”
韦庸脸上轻咳一声,扫视房间内外,压低声音道:“不可,拙荆颇为机警,不能让两人见面,你只带你正妻。”
“是。”
陶直后退半步,面色如常。
巡街房。
李清闲回到甲九房,翻开《五雷正法集注》,学了一刻钟,头昏脑胀。
“这东西,还得找个师父教,自己学太慢……”
李清闲心里想着,合上《五雷正法集注》,打开《命术师游记》,一看就是一个时辰。
临近黄昏,太阳还未落山,韩安博与卫平急匆匆走进屋子。
李清闲放下书,看向面露喜色的两人。
“李队,今日有个好时机,不知您去不去?”
李清闲道:“你先说。”
韩安博道:“我们探查到,明日韦夫人生辰,今日韦庸夫妇在绣江楼定了江暖间,宴请答谢几个财司同僚。
绣江楼在大运河南岸,江暖阁窗户朝向江面,我们若在靠北的船上,您便可看到他们观命。”
,!
;房屋内玉凋白菜、金钱树、三足金蟾等等招财物件遍布各处,满室金光。
“韦大人,洪诚不能不救啊!”
陶直一脸急切,还算英俊的面庞略显狰狞。
韦庸五十岁上下,相貌平平却一脸从容,慢慢悠悠点上熏香,眯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真以为美探花只有美?我若是去了,他有一万个理由搪塞我,甚至倒打一耙。”
“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洪诚在神狱受罪?”
“一粒沙子而已,他自己不争气。
不过话说回来,那李清闲果然有其父之风,心狠手辣。”
韦庸喝了一杯茶。
“您是不是另有打算?”
陶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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