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张辂是锦衣卫小旗,每月俸禄也才不到五两银,应天府寻常劳工每月也不过一两二的薪酬,花子门这些帮众平日敲诈勒索欺行霸市,所赚银钱还要多些,但也抵不住他们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十两银子已经够他们挥霍一阵。
所谓酒壮怂人胆,财帛动人心,终是有人抵不住十两银子的诱惑,试探性地朝着张辂抡出一棍。
张辂喘着粗气举刀相迎,棍子应声而断,不过张辂的刀势也已是强弩之末,他这一刀并没能伤人。
在场的花子门众人见此,纷纷大着胆子朝张辂袭去。
张辂抵住一部分,但却有更多的棍棒朝他身上招呼过去。
他失血过多,护体神功也是支撑不住,真气在经脉间时有时无,这一棍棍打在他身上是真的疼。
张辂嘶吼一声,犹如一头困兽,他此刻哪还有什么刀法可言,只是用力地挥舞着绣春刀,只是他的刀已经伤不到任何一个人。
();() 赵瑀狞笑一声,朝着张辂面门便是一棒,这一下力道不小,硬是让张辂在空中翻转了三百六十度。
张辂在空中看着那些满含期望的肉票,无力的叹了一口气,我已战斗至此,心中无愧,只可惜没能将这些人救出去。
刚刚这一棒,打得小爷的脸真的好疼!
张辂落地,却不是站立的姿势,他以刀拄地,想要起身做最后的抵抗,可他尝试几次,均是以失败告终。
赵瑀狂妄一笑,道:“你小子倒是狂啊!
接着狂啊?你现在给老子磕头喊三声爷爷,我就让你死的痛快些!”
张辂抬头,虽是喘着粗气,但他的眼中无悲无喜。
看着这样的眼神赵瑀就觉得心中来气,他怒骂一声,“他娘的,还是个硬骨头。
死吧!”
说着,赵瑀一脚踹在张辂肩头,将他踹翻在地。
赵瑀抓紧手中的棍子,只准备给张辂最后一击。
张辂却将眼睛闭上,自己本就是穿越而来,没准在这边死了还能回到以前那个世界,亦或许自己现在本就是在做梦吧,也许一会这个梦就能醒来。
张辂似乎已经认命,只等着赵瑀给他最后一击。
可他并没有等来赵瑀的棍棒,而是等来了一个声音,“再动一下,死!”
这声音似乎夹杂了些内力,竟真的震慑的赵瑀不敢动弹,他在江湖摸爬滚打那么些年,自然是识货的,他知道,说话之人是个绝世高手。
赵瑀忍不住轻咽口水,两鬓的汗珠也流了下来,此刻别说是动弹了,他连回头看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这声音对张辂来说再熟悉不过,正是自己的师父罗克敌。
张辂将眼睛睁开,对焦了好久才看清站在房顶之上的罗克敌。
平时老以为自己师父不靠谱,看来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这师父还是在乎自己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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