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寄予厚望的孙子,他已经看不懂了,也管不了了。
();() 他摆摆手,无力地瘫坐下来:“你走吧。”
谢商把桌上的沉香点着,然后才出去。
那是他带过来的香,有平喘熄风、安神清心的效用。
谢继文正在客厅。
“小商,”
他留谢商吃饭,“吃了晚饭再走把。”
“不了。”
谢继文也不勉强,把谢商送到了门口。
四下无人,谢继文说:“小商,别忘了你的承诺。”
谢商承诺了谢继文,让他坐上那把椅子。
谢继文在家中排行第二,好像所有的老二都是如此,没存在感。
上面有野心勃勃的兄长,下面有独得父亲偏爱的弟弟,中间的他,什么也不是。
“二叔。”
准备进门的谢继文回头。
谢商一直有一个猜想:“小叔的死因,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猜到了?”
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谢继文的业务能力越来越差,在律所慢慢被边缘化。
他笑了笑,表情憨憨的:“没有证据的事,我也不能乱说。”
尺布斗粟,阋墙之争,这就是谢家,谢商讨厌的谢家。
趁着夕阳还没落,谢商开车去了荷塘街。
温长龄已经搬回朱婆婆那里了,今天这样的日子,他很想见见她。
朱婆婆买菜去了,院门开着。
院子里放了把摇椅,温长龄裹着毯子躺在上面。
谢商走近之后,发现她闭着眼睛,夕阳落在她的脸上,铺一层柔柔的光,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
谢商没有出声打扰她,去房里拿来她的厚外套,盖在她身上。
“喵。”
花花讨好地去扒谢商的鞋,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它好似懂了,安静下来。
这几天天太冷了,钩吻开的花都掉了。
谢商走到钩吻旁,温长龄说这株钩吻是从温沅和阿拿的坟墓旁移栽过来的,她还在这地里埋了酒,说等大仇得报就把酒挖出来喝了。
谢商在摇椅旁站了许久。
长龄,再等等我。
很快,你就能得偿所愿了。
……
谢商离开后,温长龄睁开了眼睛。
众叛亲离,恶有恶报——这是她当初向谢商要的当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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