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苒拿手摸了摸鼻子,很小心翼翼地问,走路去可不可以,又保证那家店离这里特别近,走路很快的,开车反而不好停。
没有人向他发出过这种幼稚又荒唐的邀请——要带他走去杂在琳琅满目的门店里不起眼的一家蛋挞店,买十二港币一只的蛋挞。
而他居然答应了,陪着她走在映着霓虹斑斑的窄街道,六位数的手工皮鞋,纤尘不染的鞋底从未像今天这般踩过这么多尘埃。
老旧的红色的士飞逝,宛如在耳边擦过,双层巴士原来这么受欢迎,晚风中偶而飘来烧腊香,熙攘的车鸣人沸,没有冷气环绕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他对港岛并不陌生,他名下有二分之一的资产分布在这片土地,甚至,他连这里的方言也能说得很标准,得益于易思龄,这个土生土长的娇贵港府大小姐。
秦佳苒居然以为他听不懂这里的话,想到这,他不由失笑,
他只是习惯了出入高楼大厦,对脚踏实地的烟火很陌生。
可秦佳苒不一样。
她今天穿了舒适的灰白拼色德训鞋,胶底软,适合走路,纤细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有种如鱼得水的轻松。
不似那晚孤独地走在摩纳哥街头,即使踩着精致漂亮的高跟鞋,人也像飞不起来的断翅蝴蝶。
今晚的她,像一朵青春气息扑面而来的落日珊瑚。
她看上去很快乐。
谢琮月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背影,看着她刚刚及膝的百褶短裙会荡漾,两条充满了肉欲的长腿包在奶白色英伦风半长袜里,在霓虹中,一晃又一晃。
他怀疑她是故意的。
故意走在他前面,想让他不得不看?
秦佳苒比谢琮月走的快,这样才能走两步就停下来回头看他,光明正大。
“谢先生,你渴吗?”
秦佳苒一回头就撞见谢琮月漆黑的眸子,心跳颤动,不自觉停下来,等着他走到跟前。
“还好。”
“我去给您买水。
稍等!”
她今晚热络谄媚极了。
从711出来,秦佳苒手里拿了一瓶依云一瓶鲜牛奶,把水递给谢琮月,“抱歉,便利店没有你常喝的牌子,但我给你拿的最贵的。”
十八块一支依云,太贵了,她平日可不会在七仔里面买水喝。
普通的水进了七仔就要贵很多,游客不做攻略被宰那真是没办法。
谢琮月从她冒汗的手心里接过水,“谢谢。”
()只是拿着,没有喝。
他不习惯喝其他口感的水,与价格贵不贵没有半分关系。
秦佳苒拧开盖,喝了一口冰牛奶,干燥的喉咙被润泽,有种说不出的舒爽,走了几步,她偏过头,见谢琮月只是拿着水,“你不渴吗?怎么不喝啊....()”
“?()?[()”
谢琮月淡声吩咐,随即松开手。
走在熙攘的主道,看着人来人往,听着电车叮叮,右边是琳琅满目的商店,路过一家卖情趣用品的店铺,性感热辣的女郎海报贴在店门口,秦佳苒目光一烫,整个人往谢琮月边上缩了缩。
谢琮月下意识环住她肩膀,手指在触碰她的瞬间猛地收回去。
很热。
不知道那家蛋挞店什么时候走到。
谢琮月滚了滚喉结,脱了西装外套搭在臂弯。
因为今晚的饭局,他穿着打扮都颇为正式,衬衫领带腕表齐全,加之他本人气场和样貌都出众,走在街上,就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西装外套一脱,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在黑衬衫下若隐若现。
秦佳苒和他并排走着,这才发现周围好多女生都在偷瞄他,一步二回头,流连忘返的目光辗转,也有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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