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留心一下,京城各大赌坊。”
一旦变成赌棍,就可能再收手,葛淮很小年纪就被狐朋狗友带着去赌,如今也只越陷越深,变本加厉下场。
一个烂赌赌鬼,做出什事都稀奇,同样,什样死法,也奇怪。
因着房芝府,梁国公难得大善心,从京城各家铺子定下许多钗环布匹,送给女儿孙女们挑选,美名其曰房婧贺喜和秋狩做准备。
倒算得明,两件事儿合作一件,只需要花一份钱,天底下真般慈爱祖父。
房妧素里钗环饰多计数,对等事便也什兴趣,只过着全了长辈面子,勉强去走个过场。
今儿打名头房婧贺喜,故而房妧才到,便看到脸欢喜房婧在布匹钗环堆里挑拣,脖子昂高高,好似一只仙鹤儿。
一旁房娉翻了个白,抱臂凉凉道:“跟见过好东西一样。”
房婧耳朵尖,立即便听到房娉嘲笑,将手里钗环往盘子里一扔,“都祖父特意出嫁准备贺礼,你吃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她怀恶意打量着房娉,“瞧你副德行,以也挑拣机会,实在可怜,作你姐姐,便开恩让你也选一选。”
她随手拿起个样式简单银簪,朝房娉站着方向,往地上一掷。
房娉然大怒,当即就要起袖子跟房婧干一仗,“你瞧起谁呢?什姐姐,见过你样姐姐,今儿把你揍一顿,就姓房!”
两个小姑娘当即便扭在一起,身边侍婢婆子们赶紧涌上去将两扯开,饶如此,房婧髻也被打歪,脸颊上留下一道红印子。
她扶着髻,又气又急,睛里立刻涌出泪水,“房娉你竟然敢打!
你个泼妇!
告诉祖父去!”
房娉浑然惧,气势汹汹,“你去告状呗,告诉祖父、告诉祖母,告诉你阿爹阿娘,就算你把府中上下都告遍,也怕你!”
到底个年轻小娘子,房婧被妹妹当众扯散头,非常难堪,环顾一圈周围,觉得众姐妹都在看自己笑话,终于忍,捂着脸呜呜哭起。
“阿聘,你过分了。”
到个地步,房妧只好出当和事佬,“阿婧你姐姐,便什妥当地方,也该计较。”
她严肃看着房娉,“手足间要互相友爱,一点小口角便动起手,你十几年学礼仪都忘光了成?”
房娉看到房婧哭,心中虚,又被长姐训斥,小声道:“错了,长姐。”
“你要道歉,你五姐姐。”
房娉咬一咬下,转向房婧,声音细若蚊蝇,“对起,五姐姐,无礼,你大大量,原谅。”
房婧停止哭泣,露出一双怨恨,“说几句话就想揭过去?成!
你给磕头赔罪,就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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