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垂眸看阿栀,眼里带着笑,软软慢慢的调儿,清清甜甜的音,“那我给阿栀吹吹,祖母说,吹吹就不疼了。”
朝慕双手轻轻捧起阿栀的脸,在阿栀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朝慕已经鼓着腮帮子对着她额角吹了两下。
她哄小孩一样,学着长辈的调调,“呼呼吹吹,痛痛飞飞”
阿栀的脸瞬间爆红,跟被秋风吹过的柿子一样,红了个彻底,连耳朵带脖子,都是热的。
阿栀从没有这么被人吹过伤口,她整个人僵坐在椅子上,一时间云里雾里脚都不知道有没有踩在地上,只觉得浑身被小郡主身上的暖香包围,满脑门都是轻柔的风。
“还疼吗?”
朝慕眨巴眼睛问。
阿栀木讷地摇头。
她人都是麻木的,哪里能感觉到疼不疼。
辰玥看得新奇,“这么有效果吗,我也来给阿栀吹吹。”
她要凑过来,朝慕眼睛一睁,阿栀瞬间站起来直摇头,“不用了不用了,已经、已经好了,都没知觉了。”
她还记得福礼,“谢谢郡主跟辰小姐关心,我去送送许大夫。”
阿栀伸手朝外,直接送客,“许大夫请。”
许大夫正打算掏出笔墨写医嘱呢,“啊?哦哦哦,那我口头跟你说注意事项你记下就行。”
许大夫把东西又原封不动装回去,挎着药箱跟阿栀一同出门。
到了院里吹了凉风,阿栀才觉得自己从小郡主身上的暖香里挣脱出来,总算有了呼吸的机会。
她怀疑自己刚才脸那么红,多数是憋气憋的。
小甜糕离她那么近,那、么、的、近!
她都没好意思把气呼她脸上。
等风吹散脸上热意,许大夫也差不多说完注意事项后,阿栀才斟酌着问许大夫,“家里长辈都会这么给小辈吹伤口吗?”
“自然,阿栀姑娘小时候没被家里长辈吹过伤口,”
许大夫笑着说,“我家女儿小时候摔倒的时候,我跟她娘一边搂着她吹伤口,一边拍打地面怪地不平,这才摔着了她。”
“心尖肉嘛,总要好好哄一哄,哄一哄就不哭了也不疼了。”
许大夫提起女儿的时候,本就仁善的气质更显温柔。
他说的这些阿栀没体验过,但也跟着露出笑意,“原来是这样啊。”
她手指触碰伤口附近,“好像真不疼了。”
最近齐府的事情许大夫也听说了,得知了阿栀雷厉风行的事迹,只是这会儿看她红着耳廓抬手摸额头、眼神懵懂茫然的模样,总觉得跟外头传的不一样。
但她把手放下端在身前的时候,气质又跟刚才不同。
阿栀送走许大夫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有那么一瞬想到了过往。
她生母身份不高,家里族人对她永远是打骂羞辱,后来进了宫也才好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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