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棋艺精深,儿媳甘拜下风。”
建兴帝一笑,招呼次子:“轮到你了,看你还让不让!”
父子俩一阵嘻嘻哈哈。
时间飞逝。
不知不觉楚音离开京城已有十日。
陆景灼坐在乾清宫,刚刚看完一半的奏疏。
砚台内墨汁快用尽。
东凌拿起紫砂砚滴往里面添水。
“殿下,您再看两封也该去坤宁宫了。”
刚才姜皇后派人请太子过去一起用膳。
陆景灼唔一声。
首次监国,他自是谨慎从事,细心百倍,故而只是两封奏疏也花去不少时间,当然,不是说不能犯错,小错父亲不会怪责,得知后甚至会指点他如何改,但大错却是绝对不能容许的。
他自己也不能容许。
揉了揉肩膀,他站起身:“走吧。”
快要立秋了,昨夜下了一场大雨,今日已经清凉不少,但午时太阳当空,撵车内仍很闷热。
陆景灼靠在车壁上闭起眼。
听着马蹄敲击在青石路上发出“踏踏”
声,感觉到阵阵热意,他忽然想起楚音。
如果她此时在车内,怕是又要紧紧贴着他了,而后时不时娇声喊他“殿下”
,拉他衣袖。
不得不说,这十日,真的很清静。
白日清净,晚上也清净,仿佛回到了她那时尚在青州的时候。
不过,她快要回来了。
走入坤宁宫,他看见饭桌上摆着好些菜肴。
“母后,您莫非请了什么客人?”
“哪来的客人,都是给你补身的!”
姜皇后拉着他坐下,“你父皇看个奏疏都没你看那么晚,你昨晚子时才回去,怎么吃得消?快,将补汤先喝了。”
满满一碗金色的汤,也不知是什么,但药味挺浓。
“把这个喝完我就吃不下别的了。”
陆景灼把碗推开。
“也对,那你吃这甲鱼。”
姜皇后给他夹了一块,心疼道,“你可不能累着啊,那些奏疏哪怕看不完也没事,不是还有官员嘛,你让他们替你分忧,你父皇也不是那么勤奋的,不然他哪来的时间……”
睡那些妃嫔呢。
“孩儿第一次代替父皇,难免生疏,故而才多费点功夫,您别担心,孩儿年轻,不至于晚睡一会就累着。”
“说是这么说,你还是要注意身体。”
姜皇后又给他夹一筷鳝鱼丝,“幸好再过五日你父亲就要回京了,你也能休息休息,”
说着一笑,“我也能看到阿音跟珝儿,珍儿了,不知他们可曾长胖,长高……哎呀,那寺内只能吃素斋,该不会还瘦了吧?”
就十五日,不管长胖长瘦又能变多少呢?母亲也是多虑了。
陆景灼道:“母后,既然只剩五日,您就不必操心孩儿了,明日不要再等孩儿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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