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克勤既已来了京城,往后多多了解,自会知道殿下乃圣主之象。”
();() “叔厚也是忠厚之人。”
程敏政轻轻的取笑他,“你也不想想,若学宫之事真如你所说,是辩不倒的。
那朝臣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可为何不经内阁?不从户部拨银呢?”
“难不成叔厚相信,为了百姓之事,陛下会阻止?刘、李、谢三位阁老会阻止?周经周大人会阻止?”
一连三问的确道出了最为奇怪之处,问的梁储哑口无言,他也自愧不如,要说这脑子,到底还是程敏政这样的神童活络些。
“克勤的意思是?”
程敏政颇为自信且有些得意的说:“我可以断言,此事绝不简单。
而且这不是几锭银子就能做成的事,这钱从何处来呢?来处、去处一样没搞懂,可怜你梁叔厚还觉得此事寻常?”
“砰!”
端茶喝水的朱厚照重重砸了一下杯子,
他不是生气于别人聪明,看出他学宫之事的猫腻,亦或者是说他只是个孩子,这都无所谓的。
他也没想过瞒过那么多聪明人。
他是气这些聪明人,非要一上来就先从不好的角度揣度,眼睛盯着他,翻来翻去的就想翻出一个错处。
仿佛发现了他的秘密,就成了大功一件。
有这么一瞬间,他都觉得自己就像个魔术师,关着门苦思冥想总算憋出了‘一招儿’,出去表演的时候还得经得住所有人眼睛的检验。
可他是大明朝的太子,这些人明明都应该帮他的。
退一万步讲,今天就告诉了他这银子是敲诈李广的,又有什么意义?能显出他程敏政什么能耐?
朱厚照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和人家李东阳一起出名,一个是阁老,一个不是了。
聪明也要用对了地方才好。
另外一边,这一声响也让外间的程敏政和梁储听到了动静,
两人对视一眼,异样的往这里看了看。
他们都想着里面应该坐着哪位同僚。
“在下程敏政,”
他对着包厢遥遥拱手,“兄台若觉得刚刚在下之言有不妥之处,可出门一见,略作探讨。”
朱厚照懒得去和这个家伙浪费口舌,而且传出去后再说他一个太子和大臣当街吵了起来。
这的确不成体统。
为了他可犯不上。
“张天瑞,你出去。”
他指着外间,虽压着声音但还是有些火气,“你去问问他,他觉得本宫的钱是怎么来的。
你看他敢答不敢答!”
张天瑞是有些为难的,按辈分、官职,程敏政的高度他是难以望其项背的。
但太子有旨,他也不敢不遵。
();() 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把门打开。
梁储和他同在詹事府为官,自然是认识他的,“文祥兄?!
你怎么在这里?”
“叔厚兄,别来无恙。”
张天瑞又撇了一眼程敏政,微微行礼。
程敏政一看是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便有些不喜他刚刚‘拍’桌子的行为,“刚才程某,说及修建学宫银子来处和去处的问题,这位张大人似乎有不同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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