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修昔底德在放开了杜哲的同时,又有些别扭地说了一句,“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替你找一些人。”
“不、不用!”
杜哲强趁着最后一点点力气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他惨笑一声,“那、那你还不如杀了我,且、且不说波斯的祭祀要一辈子保持圣洁之身,终生侍奉密特拉神。
你、你说你此生只有那一个人……我、我的心里,何尝不一样,也有一个人呢……”
想起那些和曹雪芹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杜哲心里一痛,气血翻涌,竟然逼着自己呕了一口血出来,他勉强动了动喉结,将铁锈的味道自己尝了尝,缓了好一会儿才像是喃喃自语一般说道:
“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
杜哲摇摇头,看了看身后那一池水,他摇摇晃晃地想要走过去,没有走多一步,就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了地上,膝盖磕得生疼不说,唇角还渗出了一缕血丝。
“……等等,”
修昔底德突然转身过来,将杜哲整个人从地上抗了起来,他看着杜哲、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你说、你的爱人,我的意思是,你要一生相伴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杜哲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这种时候讨论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可是他还是老实地点点头。
修昔底德看着杜哲被控制,又大喜大悲之后,浑身湿透、金色的长贴在他有些小巧的面庞上,一双蓝色的眼睛湿漉漉地像小动物一般盯着他看的样子,心底不由得柔软了几分,他浅笑一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波斯的祭祀,不,我该叫你美尼斯——这样看来,我们还真的有很多,共同的话题。”
没有等杜哲弄明白修昔底德的言下之意,他整个人就被修昔底德扛了起来,在他失去意识之前,杜哲听清楚了修昔底德说的那一句,“就凭这一点,夜还很长,信我,我会想办法救你。”
◎◎◎
杜哲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铺里,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换成了希腊的长袍。
被放空的大脑渐渐想起了昨晚生的一切,杜哲一惊——药效解了,他不会被那个看上去道貌岸然的雅典将军给xxoo了吧?!
!
杜哲下出了一身冷汗,慌忙坐了起来,可是牵动了浑身肌肉的时候,他才现他浑身没有一丁点的不适,除了某个藏在密林深处的小东西外头破了点皮,其他倒也没有什么“被食用”
的痕迹。
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杜哲却也暗中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那位雅典将军是怎么给他解开药效的,但杜哲还是谢天谢地——那位将军心里的白月光保佑,他保住了他的小-菊-花,也保住了心里的朱砂痣。
有些好笑地躺倒在床上,杜哲枕着自己的双臂,心想没想到身为绿丁丁的忠实老读者,他竟然也有感谢白月光和朱砂痣的一天,真是风水轮流转、明朝到我家。
突然传来了两声敲门声,杜哲还没说出半句“请进”
就看见房门被人不客气地推开,有一个黑奴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呯——”
地一声讲托盘放在不远处的小桌上,接着黑奴用波斯话生硬地说道:
“醒了?醒了就吃饭。”
杜哲眯了眯眼睛,他哪里看不出来,这个黑奴说话的态度虽然恭敬,可是眼里有满满的恨意,还有他放那一下托盘,重得已经将托盘里的牛奶,洒出了七八成去。
有趣,看起来他待在这里引起了这群雅典奴隶的不满了,真是有趣。
“你不用和我说波斯语,我听得懂希腊语,”
杜哲笑得满脸人畜无害,一张嘴却毒得不行,“顺便一提,你的波斯语说得真不怎么样,好像被阉割了的公驴。”
那黑奴垂在身旁的手紧了紧,咬咬牙没有说什么。
杜哲见他不争辩,也觉得无趣,便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走过去优雅地坐在桌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片面包,想了想,旁敲侧击地又问:
“对了,你家主人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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