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河脑袋发晕,困意涌上来,瘫倒在软垫上,望着有些旋转的屋顶,她知道现在应该回去了,可是头一次来这么好玩的地方,她实在不舍。
便咕哝一声,“我先睡会儿。”
然后闭上眼睛,四仰八叉地睡在软垫上。
沈溪山打从进门起就一直在门口当门神,这会儿见宋小河睡着了,才终于走进这间臭烘烘的房中。
他所闻到的味道很古怪,不是尸体腐烂的那种恶臭,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带着凡人气息的味道,在他的鼻子里,就是臭。
且站在这个房中,他的耳朵并未清静下来,他听得见周围房中的那些声音。
约莫都是一男一女,弹琴或是说笑,一些相互呢喃的低声细语,也能让他听得清楚。
沈溪山站在宋小河的面前,见她已经闭上眼睛,白皙的脸蛋染上红,连带着耳朵脖子也泛起温润的色,似乎睡得正香。
这时候隔壁传来了惊呼的声音,像是女子痛苦时发出的那种,沈溪山看了会儿宋小河,见她仍没有醒的架势,便穿墙去了隔壁一探究竟。
这些房间的隔墙很厚实,能够有效地阻隔声音,沈溪山穿墙而过,看见隔壁房与他方才所在的房摆设几乎一样。
一个光着脊背的男子似乎将什么人压在榻间,透着绯色的纱帐看得不分明,只听床榻传来吱呀晃荡的声音,伴随着女子痛苦的低吟,喘息交融之间,是沈溪山从未见过,也并不懂的东西。
他生了好奇,径直抬步上前,绕过了纱帐,这才将榻上的情况看个清楚。
那男子完全遮挡了女子,动作倒是卖力得很,不停地在人脖子上啃咬,床榻撞在墙上,发出咚咚声响,二人十分沉浸,一时间竟谁也没发现床边突然出现个人。
沈溪山站在那,面上毫无波澜,看得认真。
随后还是换姿势的时候,男子发现了他,吓得当场拔高了一声尖叫,差点给沈溪山磕一个,床上的女子也惊叫着钻进被窝里。
沈溪山丝毫没察觉自己惊扰了一场好事,他看着男子的污浊的身体,问
:“你们在做什么?”
宋小河睡得正香,被人喊起来了。
喊她的是楼中的老鸨,态度十分不好,说沈溪山不仅闯入了别人的房,还吓走了她的贵客。
她茫然地看向沈溪山,就见他站在一旁,微微抿着唇线,似很无辜。
宋小河迷迷糊糊的,先是挨了一顿训斥,而后看着那老鸨打着算盘,一笔笔账,把她钱袋里的铜板全给掏空了。
出了花楼,宋小河一边抹眼泪一边拽着沈溪山的衣裳。
“全花光了,我的铜板,全给出去了呜呜……”
这地方她算是记住了,下回再也不来了!
沈溪山往前走着,很是无所谓道:“再抢就是了。”
“怎么能抢别人的钱?”
宋小河依旧醉着,开始胡言乱语,“那些都是他们给你的,就不算是抢,别人给我们的,我们只是乞丐,若是抢来的,那我们就成了土匪,这是不对的。”
俨然忘记了山洞里大部分东西都是沈溪山下山征战的成果。
沈溪山觉得这问题也好解决,直接道:“那就让他们再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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