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们再次穿越过了源稚生曾经的战场,踩着死侍和猛鬼众枪手的尸体,撕开了死侍的包围,冲向最后的目的地夏月间——那里直通台,只要登上台这场追逐战就结束了,救援直升机会带走他们所有人,不再有人死去了。
();() 就在这时,突如其来低沉的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震得所有墙壁瑟瑟地落灰。
没有语言能够形容那吼声的可怕,仿佛古老的瓮被揭开,随着封印的断裂,恶魔从沉睡中醒来,它的嘶叫中混着几千年的痛苦和不甘。
紧逼的死侍群退却了,它们匍匐在地,紧紧地蜷缩起来,似乎某种巨大的危险正在逼近。
“走!
快走!”
源稚生面色一沉,手中的双刀跳闪,笔直地向着前方冲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源稚生在吼声中似乎听到了类似哭泣的声音,他意识到某个东西正尾随而来,作为皇,源稚生本该无所畏惧,但在那凄厉的吼声中,他也觉得不寒而栗,仿佛灵魂被从身体里抽走似的。
哪怕是再英勇善战的战士也会为那种动静而感到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必须尽快离开,一秒钟都不能在这里多留,再不离开就来不及了。
夏月间的门口就匍匐着一名死侍,它似乎全然没有意识到源稚生的到来,源稚生抬手就是一刀,蜘蛛切挥出长河一般绚丽的刀光,刀锋带着未尽的力量旋转,将一名死侍腰斩,血洒在夏月间的门上,沿着素白的纸往下流淌。
一秒钟之后,那扇门在源稚生面前轰然倒塌,海风扑面而来,夏月间的外面是一个巨大的露台,露台外的新宿沧海横流。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只剩下沧海横流,还有那个人漫长的白发在风中飞舞。
他那么纤细那么轻盈,穿着素色的和服,依靠在夏月间中央的桌上,似乎是在憩。
他的背后,黑色的大海发出龙吟般的潮声。
那个人缓缓地抬起头来,脸上的盛妆在水中溶解了大半,却别有一种令人惊心动魄的美。
他的眼底深处,仿佛有金色的曼陀罗花在旋转。
源稚女,或者,风间琉璃。
最后的最后他们还是见上了面,但有些人已经擦肩而过,有些事已经时过境迁。
丝毫没有兄弟重逢的喜悦,第一眼看见风间琉璃,源稚生就下意识地横刀在自己面前作为防御。
风间琉璃坐在那里美得像一幅浮世绘,可他的眼睛里透出浓郁的血腥气。
干部们举枪想要射击,却被源稚生拦住了:“退下……退下!”
他不出更多的话了,他的所有精力都放在风间琉璃依靠在桌边的那柄樱红色鞘的长刀上。
那柄刀距离风间琉璃至少有两米之遥,看起来绝非伸手就能拔出来,但源稚生清楚那是毒蛇的牙,无论何时风间琉璃想要使用它,它必然会出现在风间琉璃手郑对于他和风间琉璃这种级别的混血种来,子弹很难造成致命伤,最有效的兵器就是锋利的冷兵器,能够切断肌肉、骨骼和神经,彻底地“毁坏”
敌人,就像把人偶的头拧下来四肢掰断,让它变成一堆没有意义的零件。
风间琉璃想的话,瞬间就可以把他的手下变成一堆零件,哪怕是樱和乌鸦这样精英干部也不例外。
但风间琉璃并不在意他那些蝼蚁般的手下,风间琉璃是来找他的,从门打开的那一刻开始,风间琉璃一直木然地看着他。
那是森罗恶鬼的眼睛,多年之前源稚生曾把他杀死在地下室的最深层,今他回来了。
源稚生一步步退后,要在自己和弟弟之间留下安全距离。
他终于意识到了刚刚的吼声来自哪里,或者来自谁——当极恶之鬼暴露出他的真面目时,就连那些嗜血的凶兽们也瑟瑟发抖。
“我等你好久了。”
此时的风间琉璃似乎是终于意识到了来者何人,他微笑着,眼底燃起了一朵的火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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