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如校尉与陈君,魏延只见过君二人。
如今皇帝说日后能调校尉,以延之见,那便是不调,陈君前日与延谈笑,曾有商贾朝三暮四,当下,天子当为商贾,而以陈君为猴耳!”
();() 这一番话下来,陈冲开怀大笑良久,随即抹掉眼泪说道:“文长,文长,你这番话啊,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切不要再与外人谈!
你所言者,未尝无理,只是你不懂天子之道。
当今陛下虽说行为荒悖,但深得天子要诣,断不会如此作为。”
魏延将信将疑道:“陈君,此言当真?”
“当真!”
陈冲又调笑道:“怎么?如果没了玄德云长翼德他们,只文长你一人在,不能为我保驾护行?”
魏延脱口而出道:“陈君哪里话!
如有一二鼠辈敢对陈君不轨,我为陈君杀之!
如有千百鼠辈对陈君不利,我为陈君拒之!”
他站在陈冲身前,神色肃然,英气勃发,眼中如有万千气象,囊括天地。
“好!”
陈冲拍肩赞赏道:“好一个气吞山河魏文长!
文长,眼下我还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他将名遏交予魏延,又问道:“文长,可还记得郑博士府邸位于何处?”
魏延回忆片刻,继而问道:“陈君所说,是那位前呼后拥,拥簇如芥的郑博士?”
此言形容“经神”
郑玄好似丑角般贪慕名利,陈冲笑骂道:“没大没小!
文长,我还以为你这些天随我学问,涵养有所长进,怎么说话如此刻薄,你去请郑博士时,一定要毕恭毕敬,不要再这般惹人嫌!”
魏延低首应是,精神萎靡地去了。
陈冲随后唤上蔡琰,到后院里招呼学生们,让十来人把前厅打扫出来,自己又带着几人到厨房内,从水缸里抓出几条草鱼,绑好前些日子学生们到洛水踏青抓的几十只螃蟹,细细处理一番,撒上些花椒盐巴、又淋上些白醋酱油,径直在灶上蒸透了。
随后又切了两大块自家做的豆腐,一块切片煎了,分为几盘盛好。
另一块陈冲从中挖开数孔,把上午刚买的黄鳝钻入,随后置入砂锅内,倒入排骨白汤,撒下姜蒜,小火细煨,等半个时辰,陈冲再开锅洒下些蛋液,一股清香令他陶醉不已。
此刻恰闻门外一阵车马嘶鸣之声,想必是郑玄一行人已经到了。
陈冲安排蔡惔帮忙把握最后一段火候,自己洗手出门迎接道:“是郑兄到了吗?郑兄,事出非常,唐突请兄来府上一叙,还望郑兄见谅。”
却见马车前几个青年从车中搀扶下一名老者,那老者不过五六十岁年纪,一身蓝衫白带,头发已是花白,但步履稳重如山,精神很是矍铄。
特别是他的眉眼,飞扬如电,和他对视一番,便如同身处沙场之上,好似这老人随时随地会同你战斗一番。
但老者随即笑了,他的笑容如秋菊一样缓缓展开,只听他道:“祭酒有教郑某,郑玄作为祭酒属官,哪里敢推辞呢?”
陈冲也随他哈哈大笑,向前与郑玄重重相拥,与这位相隔近四十岁的忘年交谈笑道:“郑兄莫要取笑于冲,谁不知道太学博士要陛下首肯才能履职。
兄乃‘经神’,学问重于四海,冲现有一事,唯兄可为,故设下宴席,还望兄莫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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