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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家三口…… 啧啧啧…… —— 翌日。
清晨时分,在城外驻扎的大军,陆陆续续拔营,穿过了平夷城的关口,北上朝着西海都护府方向进发。
金帐的彻夜欢闹,已经停了下来,后方寝室中,钰虎和离人睡在床榻之上,把太后娘娘护在中间。
三娘躺在贵妃榻上,怀里抱着凝儿,两个人酣睡正香。
水儿和青禾最特别,因为较劲儿了半晚上,最后才脱战,此时直接打地铺睡在了地毯上,身上盖着薄被。
夜惊堂悄然起身走出金帐,看向天边升起的朝阳,连日来的疲倦,也在宁静的气氛中逐渐消减。
不过脑子依旧不太清醒,到现在还在回想着昨夜七进七出的恶战。
虽然战斗细节很多,但夜惊堂被敬了不少酒又一晚上没闲着,细说倒也记不太清了,反正满脑子都是白花花。
夜惊堂回头看了眼,见媳妇们还在睡觉,也没再过多打扰,开始围着金帐转圈散步,让自己的脑子重新正经起来。
不过一圈儿尚未转完,夜惊堂便看到一个宫女,用托盘端着药碗,往金帐后方走去。
夜惊堂只是闻到药味儿,就知道是送给谁的,当下来到跟前,把托盘接过来,让宫女先去休息,而后自己弯身进入了帐篷。
帐篷本是给水儿青芷两人安排,内部空间并不校 此时华青芷已经起床,穿着小姐裙,在水儿的床铺上侧坐,望着纹丝不动的鸟鸟,看模样在判断是睡着了,还是撑死了。
发现门帘掀开,华青芷回过头来,见进来的是夜惊堂,神色微微一僵: “夜公子,你……你醒了?”
“是埃”
夜惊堂来到跟前把托盘放下: “不用管它,待会吃饭自己就醒了。”
“叽?”
鸟鸟听到‘吃饭’,晃晃悠悠翻起来,看向端来的碗,发现不是鸟吃的东西,又栽倒下去,没了反应。
华青芷把薄被拉起来,帮鸟鸟盖上,表情有些古怪,想说话,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夜惊堂知道华青芷肯定在瞎想,把药端起来: “昨晚陆仙子她们都喝多了,在金帐休息,我也喝了不少,刚清醒过来。
来喝药吧。”
华青芷半信半疑,小声询问: “昨晚我敬酒,是因为圣上已经开口,君无戏言,公子别当真。”
“那是自然。”
华青芷本来还想问问,她走后,太后和陆姐姐敬酒没有,但这话显然不好启齿,最终还是当做眼不见为净,接住药碗: “我自己喝就行了,公子要不去外面巡视一圈儿?”
“我又不会排兵布阵,抛头露面下面将领肯定得请示我,要是指挥错了那不得丢人。
怎么,嫌我在这里碍事?”
“怎么会。”
华青芷只是紧张罢了,捧着药碗准备喝一口,但略微琢磨又想起了什么,把药碗递给夜惊堂: “公子不是说同甘共苦吗?那。”
?!
夜惊堂关切的表情一僵,不过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当下还是硬着头皮接过来灌了一口: “咳……那什么,看吧,一点都不苦。”
华青芷见夜惊堂脸都绿了,可不觉得不苦,但有人陪着,心里压力总是要小些,把药碗接过来,深深吸了口气,开始: “吨吨吨~”
“诶?”
夜惊堂暗暗抽了口凉气,连忙取出手绢,等青芷一口闷了,便帮忙擦嘴。
华青芷喝完之后,话都说不出来,缓了好久,才自己接过手绢: “我……我没事,挺好的。”
夜惊堂摇头一叹,扶着华青芷起身: “我陪你出去走走,光喝药不运动,腿好了也走不动路。”
华青芷怕被人看见,但她哪里拗得过夜惊堂,最终还是被扶着起身,慢悠悠走出了帐篷,开始围着在金帐附近转圈儿。
金帐是女帝的寝居之所,日常起居由宫女和暗卫负责,周围倒是没有外人。
但两人如此走了一截后,夜惊堂忽然发现,大表哥王赤虎,在外面和一名暗卫沟通: “传个信儿都不行?”
“圣上发话,琅王殿下需要静养,谁敢过这条线,无论官职皆以军法处置……”
“那有紧急军情怎么办? “有紧急军情自然另当别论,但王将军这消息也不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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