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辉再进一步,逐步证明自己的思路。
国内虽然禁毒的力度极大,但比较一下新闻也能发现,早些年抓捕的毒贩子,缴获的毒品往往以克来计算,能到公斤级的都是大案重案。
但近些年来,大宗的毒品缴获屡见不鲜,要上头版头条的话,基本是以吨计算了。
归根结底,经济不好没有交易量的时候,毒品集团都不愿意投资过来,而经济好有高利润的时候,绝不会少了刀尖舔血的人。
所以,相对于庞大的销量,三名受害者如果是单纯的吸毒者,那他们也是一类消费者,没道理被毒贩子杀死的。
而三人如果确实利用职务之便参与了贩毒,那也不会只贩卖少量。
一个月几千上万元的收入,对这三个人来说不能算少,可也不多,显然不足以补偿几个人在情绪和安全上的消耗。
同样的,对毒贩来说,这个数额也远谈不上合作,更牵扯不到谋杀。
刘文凯这时候加入道:“以我的一点浅薄的经验。
一般这种玩到这么花的人,应该是没有精力搞其他的了。
我的意思是,秘密行动这种事,你不能一边躲着老公老婆,一边又躲着警察和同行,那也太全面了,都是普通人,也不是啥特工精英的,做不到这个程度。”
“他们算什么普通人。
尤其是毒品交易,中间很容易出问题,他们多次购买毒品的话,被人盯上了也是有可能的。”
曹楚军叹了口气,最后挣扎一下。”
柳景辉摇摇头,道:“毒品交易出问题,不太有这种杀人场景。
带走分尸或沉江更合适吧。”
曹楚军忍不住道:“那你还是要顺着奸情的角度去调查?如果是这个思路的话,跟此前专案组的思路就非常接近了,虽然我并不怀疑江远积案专班的调查能力,但时隔五年,今天的调查肯定是事倍功半的。”
“所以我决定对三名受害人的……恋爱史进行梳理。”
柳景辉笑了一下,迅速结果前面的话题,继而阐述道:“其实我们刚才已经有谈到,三名死者中,女性死者赵茜是其中的核心人物。
而在性伴侣的交往中,赵茜也是占据绝对优势的,我们发现她的直接性伴侣有12人以上。
其中单独交往的有4名,另外8人均有参加多人运动。”
柳景辉顿了顿,道:“进一步的梳理可以看到,赵茜的直接性伴侣,他们所交往的直接性伴侣平均只有6人,且不均为女性。
再进一步的看,赵茜的直接性伴侣的直接性伴侣的直接性伴侣,其交往的直接性伴侣平均数只有3人,考虑到多人运动的存在,第三层的性活动的参与者,基本已经是一对一的交往了,只是性行为本身较为开放。”
柳景辉直接在投影上,放出了一张人物关系图,密密麻麻的小圈分成了不同颜色,看的人头晕眼花。
柳景辉再就着人物关系图解释道:“其实从图中可以看到,赵茜和另外两名死者的交往对象在所有人中,都是处于领先的,或者说处于第一级的。”
柳景辉道:“虽然说人数很多,但在仔细研究这些人之后,我得出一个不能说很准确,但基本可以覆盖大部分的结论,这三个人本身的择偶范围,基本局限于工作关系。
另外一些人,则是这些择偶对象带进来的。”
说到这里,柳景辉略略骄傲的看向众人。
要研究出这么一个结论,可是相当不容易的,这还有赖于相关人士都被逮捕过,有明确和详细的笔录——在国内,3人及以上的运动都是违法的,换言之,巴黎奥运会里的燃冬模式,发生在国内的话,能判5年。
柳景辉也是仔细的翻阅了卷宗,特别是对这些人的笔录进行了详尽的分析后,才得出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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