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烛问他:“听说,你今夜也抱上美人了?”
云烛向来话少,也就在净思这里偶尔会多上几句。
净思‘嗐’了声,继续啃着肉,大口大口的:“是抱上了,都说女子身上香,我觉着,还不如我手中的烧鹅香呢。”
云烛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后,净思似是想起了什么,问他:“绿枝不会有事吧?”
绿枝是那位身着月白纱衣,将玉章和书信交给容温和顾慕的女子。
她侍奉完平江王后,在别的姐妹拥着平江王继续谈笑时,偷偷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将玉章和书信悄无声息的送至三楼,再回到屋内时,平江王已发现玉章丢失。
而屋内寻遍也未寻到,只她一人出了房间,平江王直接命人将她捆了起来,让手下人去搜查,可平江王初到上京城,不敢张扬,恰好这时,太子进来了,便命归属东宫统领的金云卫带人去查。
外面的金云卫正在得罪着上京城里有权势的官家子弟,这边还躺在榻上的一个姑娘躺的有些累了,就翻了个身,不成想,觉得手肘处按在了哪里有些疼,垂眸一看,正是一块暗色冷玉的玉章。
于是,平江王的玉章就又寻到了。
云烛回净思:“她没事,平江王倒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因着错怪了她,还赏给了她一锭金子。”
净思呵呵笑了下。
平江王的玉章确实是绿枝侍奉他的时候悄悄给偷走的,不过,她并没有将真的玉章拿给顾慕,而是交给了躲在屋内密道里的云烛。
她出门的那一趟,只是让平江王将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而且,因着她走出了那间屋子,玉章的搜查范围就会扩大,平江王定会让太子帮他。
她交给顾慕的那封书信,是昨日里顾慕便已模仿平江王字迹写给蜀地死士首领温骆的书信。
早几日,顾慕常约平江王来他府中,已然能模仿出平江王如今的字迹,若是让平江王的玉章真的丢在了拂金帐,他定会起疑心送信给蜀地的心腹,死士首领温骆便不会轻易来上京城。
后来,云烛趁人不备时,将玉章从床板下塞在了枕边的缝隙里,正巧被那姑娘给碰着了一点边沿,平江王虽有疑心,可屋内也只姑娘们和他。
他在枕边的缝隙里瞧了许久,最后也认为是适才欢愉时,不知哪个手利的,将他的亵裤给扯破,让玉章掉在了那里。
此时,那封临摹了平江王的字迹,
并且盖了玉章的信件已被快马送出去,不出半月,温骆便会赶来上京城。
云烛和净思在院中待至月上中天,才觉得犯困。
——
翌日,容温是在木桂院里用的早膳,昨日一早是净思来唤她,说顾慕让她去他那里用膳,今儿一早净思却又来说,让她在木桂院里自个用膳。
容温知道,顾慕今儿没有上早朝,至于他为何不与她一同用早膳了,她有些想不明白。
应是他没胃口,根本就不用早膳吧。
让她过去用早膳,他又不用,怕影响了她的胃口?
容温用早膳的时候神思飘散了许久,待用完早膳,吴院使就又提着药箱来了,给她扎了针又开了药。
吴院使今日的神色间终于舒展了些,连连点头:“容姑娘再用上三五日的药,这症状就不见了,日后也不会再有。”
容温对吴院使道了谢。
在木桂院的后院里让叶一陪着摘了些桂花后,安川行来这里找她,一直在她院中待到了近午时才离开。
待安川行离开后,容温坐在她的书案前待了有半个时辰,随后起身要去木莲院寻顾慕,她到木莲院时,顾慕如平日里一样,又在见人。
她就在院中等了会儿,见里面的人还未出来,净思上前道:“表姑娘若是不愿等,我这就进去跟公子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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