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力气,也用在指腹,那指甲根本没刮擦到男人的皮肉。
这要命关头的选择,让男人低低叹息了声。
他松开手,在惊蛰剧烈喘息时,又低头吻住惊蛰的唇。
惊蛰手脚发软,只能任由着男人动作,贪婪地汲取着香甜的空气,连眼角也被逼出了几分湿润。
赫连容抓住他无力的手指,一分一寸地往下捏,最后虚虚地圈住惊蛰的手腕,在手掌下,正有一道鲜明的红痕。
密密麻麻,重重叠叠,从裸露的皮肤下蔓延着,宛如钻进深处。
男人仿佛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以一种扭曲贪婪的视线盯着它们,阴冷黑暗的眼眸如同精雕细琢后的墨玉,美则美矣,却冷硬得可怕。
莫名的,惊蛰感觉到,赫连容的心情又微妙地好上许多。
他挣扎着了一眼,发现这人正古怪地盯着他身上那些绳痕,不由得抽回了手,整个人蜷缩着背过去,嘟哝着说“也不知道之前,到底是哪个,恨不得我做个冷血无情的人”
长发微动,散落下来,露出的后背,也有大半是光滑,若非这御驾内也是暖的,这样的深秋,怕是该冻着这皮肉。
只那上面交错的红痕,却是比胳膊上的还要多。
惊蛰不察,没听到赫连容的回答,正觉得奇怪,冷不丁回头,就对上赫连容危险的眼神。
那模样,活似把惊蛰抽筋拔骨,彻底吞吃下去。
惊蛰顿住,猛然钻进毯子里,将自己包裹得紧紧的,就连一根头发丝也不露出来。
这戒备的姿态,倒也没惹来赫连容的追逐,他只是隔着厚厚一层拍着毯子,淡声说着“从前逼你,只是还不透你。”
又或者说,那时的赫连容,尚且不知道退让是何意。
他强迫着,渴求着将惊蛰摧毁,改造成如他一样的同类。
惊蛰越是挣扎,赫连容只会更加兴奋。
那种偏执的渴望里,包含着太多兽态的欲念。
如果惊蛰不足够坚定,那现在,他早就一齐沦陷在深渊里。
其实现在的赫连容,也偶尔会有那样危险的冲动,那蛰伏在骨髓里的邪恶,并不会因意的萌生而消失,它仅仅是埋藏起来,无时无刻不在蠢蠢欲动。
“我也是会改变的。”
惊蛰闷闷的声音,从毯子堆底下冒出来。
呵。
赫连容笑了声。
只听起来,没有多少笑意。
惊蛰的确会改变,他会变得更加坚定,更加从容,他会逐渐习惯权势在手的感觉,会一点点熟悉这手握人命的分量可他永远都做不了纯粹理智的人,无情,残酷,这样的词语,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惊蛰就只是,惊蛰。
藏在毯子堆底下的惊蛰并不知道,
赫连容在学会、在意识到这点上,到底走了多久,多么漫长的路。
他闷在毯子里,感觉着那种沉闷的异样,轻轻眨了眨眼,在刚才这胡闹下,那种隐隐的痛苦与难受,的确远离了许多。
他在里面打了个滚。
又打了个滚。
顶着毯子,惊蛰慢慢蠕动到了赫连容的身旁,声音从里面飘出来“所以,寿王呢”
aaadquo还没死。
来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惊蛰皱了皱鼻子,这听起来不是个多么美妙的说法。
他想坐起来说话,想起赫连容那古怪的狂热,和他打着商量说“你能不能理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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