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的那天我就穿着麻衣和草鞋,他也没嫌弃我。”
姚桂芝不赞同,“那时候你没有,现在不是有了么。”
不容他拒绝,“去把布找出来,我给你和小七做套新衣裳,再换上新鞋,王公子见了也高兴。”
谢琅心想,他不高兴才好。
省得整天惦记我,做梦都想把我打晕送去军队里,过两年再弄去匈奴。
“真不用。
我现在穿的也是他给我买的,也挺好的。”
姚桂芝“你身上的都穿旧了。”
“还有几套没穿。”
谢琅道。
谢伯文的妻子出来了,就劝他,“三郎,听你伯娘的话。
不然你明明去送东西,他家仆人还以为你去打秋风呢。”
“好吧。”
谢琅故作无奈地说,“鞋也做,但得用我以前的破衣服纳鞋底。”
姚桂芝“当然。
穿在脚底下那个王公子又不出来,你叫我用他送你的布,我也不舍得。”
“那就好。”
其实谢琅这样说,是担心姚桂芝给他搞个草鞋底,“剩下的布留着给小七做衣裳。
我们家小七要穿的美美的去学堂,最好能做五套新衣服,一天换一身。”
姚桂芝顿时后悔说这事,“他一个孩子,今年做的穿不烂,明年就没法穿了。”
“给二哥的孩子,二哥要不”
谢琅说出来,见谢二郎进来,干脆直接问他,“要不要”
谢二郎不明所以,“要什么”
谢广解释一遍。
谢二郎点头,“要啊。
我家那小子身上长牙,粗布麻衣都能穿的七个窟窿八个眼。”
“伯娘听见了吧。”
谢琅笑着问。
姚桂芝点了点头。
翌日上午,到谢琅家,姚桂芝把布拿出来,用麻绳量一下谢琅和小七的尺寸,三两下把卫青送谢琅的布全剪了。
剪好姚桂芝就拿着布回家缝去了。
下午,姚桂芝和她闺女给谢琅缝衣裳的时候,谢伯文一行才回来。
谢琅听到驴车的声音,抱着小七出去就问,“酒肆要吗”
“酒肆起初不想要,担心吃死人。
做出一份,我当着酒肆的人吃两块,又跟他们套一下近乎,他们才收。”
谢伯文把缰绳扔给出来接他的谢广,“我觉得还是因为我送他们的腐和油皮。”
谢琅笑道“不好意思拒绝”
“是的。
毕竟东西没事。”
谢伯文道,“我跟酒肆的人说,卖给喜臭的人,酒肆答应了,能不能卖掉还得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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