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教导的秘法何其珍贵,说得也通俗易懂,深入浅出,哪怕不提问我们也都听得明白,知道要点是什么。”
张止嫌恶地避开慕妏:“仙尊要提问薛宁,提问了什么,我们听了也就更知道该重点记得什么,何须每个人都问过来?自己心有杂念,不要累及他人。”
后面几个弟子也都附和张止的话,本来提问这件事就不算是什么特别好的事吧,万一答不出来,岂不是要在仙尊面前丢脸,显得自己蠢笨?
由薛宁答了,还答得那样好,他们是敬佩且受教的,可从来没有什么“厚此薄彼”
、“惺惺作态”
的想法。
他们没说!
他们不敢!
慕妏瞪着张止,张口就是:“你是什么身份,也配……”
习以为常的话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温颜不断给她使眼色,使劲拽她的衣袖,叫她没办法说下去。
慕妏望着张止讽刺的眼神,不禁悲从中来。
她心灰意冷,准备委曲求全坐下来继续听,可身子怎么都动不了。
她突然意识到,坐在高台之上的,不是温文尔雅的大师兄了。
那是化剑清妙仙尊,哪怕他下了神坛,有了儿L女私情,也不完全是从前的潮凝真君。
自然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迁就她的任性,接受她无理地指责。
慕妏浑身战栗,她站起来时不是不怕,但不平衡占据了上风,也私心窃喜自己跟秦江月多年一起修炼,算有些亲厚,说了应该也不会有事。
可现在她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
“不是要各修各的?”
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秦江月放下了手中卷籍,罡风一托就送到了慕妏面前。
慕妏没有伸手去接,她知道那代表什么,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了她。
“大师兄……”
她还试图套从前的关系,缓解目前的局势,但失败了。
“本尊确实无法做到一视同仁。”
秦江月承认地平静坦然,叫坐在第一排的薛宁愣住了。
“愿意听的自可留下听,心有积怨的,也可以像她一样拿了卷籍去自学。”
……也可像她一样的意思,就是现在还可以不一样。
所有人都眼观鼻鼻观心,把屁股定死在了座位上。
温颜站在慕妏身边,艰难地看了她一会,也抿着嘴唇坐下了。
慕妏通体生寒,唯一一个总是为她好的人也要放开她了吗?
她哀求地望向温颜,温颜为难片刻,几乎就要站出来,银心就坐在前面,使劲一按,把她按了回去。
“你自作孽就自讨苦吃去,非要拉着她和你一起受罪是为什么?”
银心气不过,“你当这是什么好事吗?是好事你就不会哭了!
何必还非要她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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