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说,“我来我妈。”
周今休道“你的头才受伤,不宜吹风,马上回室内。”
“噢”
陈子轻感受着秘的压迫感,“到底谁是上司,怎么还命令我呢。”
周今休轻笑了一声“关心则乱,属下也是太担心七爷,还请见谅。”
“我也没真的怪你。”
陈子轻没转身往回走,他还在墓前,“你们在什么地方啊”
周今休站在老宅大门前一处墙边,脚边散着一些糖纸“属下被拦在门口,严隙在七爷进老宅后不久就不知去向。”
陈子轻说“庄矣呢,他没来”
“没有。”
陈子轻沉吟“今休,你去秋水湖找他,没找到人就去庄园。”
周今休踩着糖纸走“找他做什么”
就差说一句,关我屁事,让他去死。
陈子轻没多说“不做什么,去找。”
周今休汇报时,陈子轻坐在地上,额头抵着墓碑听他说进展。
那两个地方庄矣都没去,他失踪了。
据佣人说,他一个多小时前出的门,没交代一
个字。
陈子轻回想着五婶给的提示结合现在的情况猜测,庄矣这会儿估计在哪受惩罚,他真是庄易军的人。
庄易军不会轻易原谅他的失职。
那同样不知所踪的严隙呢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节骨眼上,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离开。
陈子轻暂时不确定严隙是不是跟庄矣一个主子,但一定也因为没及时汇报他的动向,被主子叫回去受罚挨批。
抖开庄予恩身世这件事,除了让身为家主的庄易军感觉权威被挑衅而勃然大怒,还可能影响到谁的计划
陈子轻的眼前浮现出一个人来。
裴清然
突有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陈子轻的思路被打断,来人是裴清然的妈妈。
庄夫人攥着手“惘云,清然想和你说说话。”
陈子轻抬下巴“行。”
经过庄夫人身边时,他笑说“予恩叫你奶奶,叫对了,都不用改口了呢。”
没管她瞬间苍白的脸和摇摇晃晃的样子,径自离开。
不过脑说话还蛮爽的。
陈子轻在去的路上猜想裴清然会说些什么,没曾想他的开场白是,他不知道予恩是他的孩子。
裴清然坐在窗边“我见到予恩的第一眼就出故人之姿,但也就这样,他的眉眼和他母亲太像,我单纯以为他不像你,从没把他往我儿子身上想过。”
陈子轻没搭理,他在等裴清然的心声,上次过来哪听到,这次总该有了吧。
“我和予恩的母亲确实谈过,那是我的初恋,我们分手前一晚都喝了很多酒,我早上醒来就没了她的身影,在那之后我们不再有联络。”
裴清然没回头,“惘云,我不对你提那段往事,是不想你不舒服,毕竟那是以前的事,早就过去了的事,不值得你为它胡思乱想。”
“这么听起来,你没错啊。”
陈子轻说,“所以是我的错”
裴清然放在轮椅扶手上的十根手指一点点用力“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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