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哦”
了一声,他又误会了,把人想坏了。
他反省。
娱乐圈也有真情真,无论是同事情分,友情,还是什么情。
陈子轻算算时间,十五天剩下不到一半了。
始终让他感应不到的阴气和招不出来的冤魂,该陆续登场了吧。
再不登场,都要被岳起沉吃没了。
陈子轻转而摇摇头,岳起沉要见死不救,那就不会全吃掉,会留的,他说了最后一天不吃。
四楼,工作室的门紧紧地反锁着,没光透进来,幽暗的房间内,古老的胶片唱机幽幽地转着,播放着中世纪的舞曲。
也许是唱片的年头太久了,黄铜的喇叭里传出的音乐早已走调,呜呜咽咽,不断有奇怪的噪音传出。
而工作室的主人像是根本没有察觉般,身体依旧随着舞曲,快乐地扭动着。
房间里唯一的聚光灯正好打在一张长桌上,桌边的人在桌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漆黑人影。
“ovearis,theoonightin”
变调的舞曲还在演奏,冯姜河握笔的手也更加得兴奋,在桌上的画纸上疯狂挥笔。
接着一张张笔触狂野,面目扭曲的人像便出现在了纸上,每画完一张,冯姜河都会自恋般地欣赏很久,而后满足地贴在墙上,再画下一张。
冯姜河一边画,身体一边有节奏的晃动,音乐也逐渐进入了高潮。
他落笔的速度更快更加疯狂,画中的人脸也更加的扭曲和狰狞。
“heartisikeadeon”
渐渐的,墙已经被画作给贴满了,于是一张张的人像便被随意地丢到地上,如苍白的雪片一般,撒得地上到处都是。
也许是手臂挥动的太块了,冯姜河的肌肉竟有些抽搐,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的灿烂热烈。
“画出来”
冯姜河说,“我要把你们都画出来”
“这样我就能到你们了”
“我会一直盯着你们,谁也害不了我哈哈”
着地面和墙上的这些人脸,冯姜河像是在跟他们对话一般,大声笑道。
“你就是你”
冯姜河忽然指着一张画,神情癫狂地大声质问道,“你凭什么跟我争”
“除了一张好的脸以外,你有一点演技吗”
“演谁都是一张脸的人”
“难怪连死了都是那张脸,哈哈哈”
冯姜河笑了一会,然后又指着另一张画道“还有你”
他沉声“我承认,你的演技确实很好。”
“比我好”
他的脸上露出少有的严肃,像是思索着什么,然
后叹息了一声。
“可你为什么要抢我的戏”
冯姜河目露憎恨,“为什么”
“你知道我为了那部戏付出了什么吗”
“你经历的算什么,连我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是你自己承受不住,那就不配待在这个圈子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冯姜河气到身体剧烈颤动,他咬牙切齿地沉默了很久,然后才稍稍平复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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