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房亮着灯,林疵喝掉冷咖啡,碾灭烟头,摁着布满血丝酸胀难忍的眼睛拉开椅子起身,长时间的高强度高效率工作让他头痛欲裂,年纪轻轻就体会到了命不久矣的感觉。
他突然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脚步仓皇地跑去父亲的卧室。
门被林疵强行破开,他迅速找一圈,在浴室找到了半昏迷的父亲。
“爸”
林疵紧张地跑进去,冷不丁地有什么映入他的眼帘,他把父亲搀起来的动作骤然滞住。
父亲的背上竟有一大块黑色,猛一是一个人的脑袋偏向四分之三角度。
仔细去,也是那个样子。
林疵的喉头急促地滚动,声音极轻,像是怕惊醒什么可怖的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见父亲不回答,林疵低吼道“爸,这是怎么回事”
“先扶我起来。”
林父事不关己般平定从容。
林疵抖着手把父亲扶去房间,他再次查那个人头像,额角青筋鼓动着从齿间挤出两个字“邪祟。”
林父坐在床头穿起上衣“小疵,别对外声张,已经无药可治。”
林疵面容肃沉“邪祟本身就不是疾病,药物没用,需要请大师来做法。”
林父没说话。
林疵登时就明白父亲找过了,能做的都做了。
他声音紧涩“什么原因才缠上的”
林父慢慢开口,从三年前说起,他的话里更多的是释然“商场尔虞我诈,你爸我做了半辈子的生意人,手上必然干净不了,谁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索命的冤魂。”
林疵一语不发,他的面色煞白,父亲说的,从小身为继承人的他怎么会不明白,况且那是很常见的现象,不足为奇,哪个家族敢说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靠肮脏手段发家致富,跻身上流的都有。
“爸,你的背上多了那东西以后,会不会到什么灵异的现象,奇怪的人”
林父不见半分迟疑“没有。”
林疵又问“痛吗”
林父道“不痛不痒。”
他平时洗了澡不会对着镜子打量自己,是一个情人发现的。
情人说他背上有块黑斑,关心地问他是不是哪里不适,他了私人医生,初步诊断是皮肤方便的病症。
深入检查发现不是皮肤病。
专家们进行了多次商讨,给出的结果是疑似过敏。
然后就根据过敏这个方向调查,当然没查出名堂。
黑斑在不可抵挡地扩大,直到扩至人的后脑勺面积。
林父意识到不寻常,他背地里叫下属找了道士做法。
所有事都瞒着儿子进行,如今瞒不住了。
收了收思绪,林父着能够独当一面的儿子。
林疵对着父亲的后背拍照,他截图在软件里几番调
整数据,试图把人头的轮廓弄清晰点,好找到更多的线索。
“像是个女的,长发过肩。”
林疵眉心紧拧,“爸,你记忆里有对上号的吗”
林父说“没有。”
林疵怀疑父亲的哪个旧情人被支走后怀恨在心便下诅咒,现在父亲说没有印象,那他的猜测就有些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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