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赞同地在心里点头,我的好大儿,你确实是化水平退步了呢。
第一道心声是庄予恩的,这结果在陈子轻的意料之中,相对来说,就那小子心机最浅。
吃了早饭,陈子轻靠在椅背上转佛珠,早上吃得有点多,犯懒不想动,干点什么好呢,发个颠吧。
于是他让庄矣去把严隙叫来,等到还在庄园的三人凑齐了,就叫他们即兴表演个小节目。
餐厅静得掉针可闻。
陈子轻可不惯着,他一边把拖鞋里的脚趾头扣紧做好准备,一边当场点名“严隙,就从你开始吧。”
严隙阖了一下漆黑如墨的眼眸,他面无表情地应声,就地打了一套拳。
陈子轻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歪了歪脑袋,向一旁的庄矣“到你了。”
庄矣压低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少爷,我没有才艺。”
陈子轻屈指敲点桌面,节奏有点不耐烦,也有点主子的威势“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庄矣周身寂静。
陈子轻目前走的是一棒一枣方案,他察觉到庄矣的情绪低落,扬声道“予恩,让你矣叔想一想,你先来吧。”
话音刚落,庄予恩暴走的心声就传进了他脑海。
老子现在死还来得及吗。
庄予恩苦拧着脸“爸,大早上的,又不是逢年过节,表演什么节目。”
陈子轻说“逢年过节的自然不会少,现在是爸爸突然想。”
庄予恩走到他身边,弯腰跟他耳语“可以不表演吗,我要返回野营基地,没时间了。”
“不差这么一会。”
陈子轻拍拍他的脑袋,“但是你耽误下去,爸爸会让你表演两个节目。”
庄予恩“”
他正要溜,冷不丁地听见庄惘云说“你可以不顺着爸爸的意,长大了有主见了,那就走吧,回老宅和你爷爷奶奶住去。”
又来这招我要不是得着你,八抬大轿都别想让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庄园。
庄予恩的脸色青红交加“爸,我听你的,我乖,节目是吧,行,我来一个让你高兴高兴。”
少年热烘烘的气息喷洒过来“这样,我背首诗。”
陈子轻说“好,你播报一下节目。”
庄予恩差点失控地咒骂出声“隙哥可没播报。”
陈子轻“从你这开始。”
操,更丢脸了庄予恩狠狠咬几下后槽牙,他闭了闭眼,赴死一般,青涩帅气的脸庞惨白“接下来是庄惘云的儿子庄予恩带来的一首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餐厅只有高昂激烈的少年音,裹着浓郁到刺鼻的悲壮。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华城太子党圈灭了一个太子魂,庄小少爷身还在,心已死。
“啪,啪啪,啪啪啪”
陈子轻拍手叫好。
庄予恩从脸红到脖子,他实在是憋屈,活了十八年,没哪个时候像此时这么想要掐死庄惘云。
这是能记入里程碑的一幕。
陈子轻表扬道“予恩,你这首诗背得不错,爸爸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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