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长雪止住口中的话。
去他么的以正事为重。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颜王,片刻后翻身下床,蹬上长靴,拢着?袖子慢慢踱步到案牍前。
然后狠狠一脚踹上颜王的小腿骨。
顾长雪磨着?牙:“这些话你?都能听?得清,看来昨晚病得不重。”
那还好意思一副病弱的样子,非要贴着?他一起睡?
你?特么是?没断奶的婴儿?
这话到了嘴边,顾长雪又咽了回去。
毕竟按照某人的厚脸皮程度,指不定?能揪着?他的话反过来调侃他。
颜王面色不变:“外伤可?以愈合,是?否受过撞击、留下内伤,其实并不好诊断。
我不相信这里的大?夫,只是?以司冰河的心性,既然已经盯上了我们,恐怕也难诓骗他找方老看病。”
顾长雪继续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颜王这辈子怕是?没一口气?跟人说过这么多话:“假如司冰河失忆了,他为何要派人找有石像的荒城?为什么要烧蛊书?为什么明明是?二当家,可?以堂堂正正随意出门,却在大?半夜悄悄避开耳目,独自摸去魔教遗址?”
他看顾长雪还是?没吱声,坐在桌后又与顾长雪眼神对峙了片刻,像是?退让似的轻笑了一声,不徐不缓地?站起身,走?到顾长雪身边:“只是?抱一下而已,如此不甘心?”
他顶着?顾长雪匪夷所思投来的目光,更不要脸地?淡声道:“既是?如此,我可?以给?你?抱回来。”
“顾颜,你?能不能要点脸?”
顾长雪不敢置信中掺杂着?嫌弃地?将人推开,自己绕到案牍后坐下,大?爷似的抬了抬下巴,“别扯废话,继续说正事。”
“……”
明明先拉开话题的是?陛下——这话颜王含在嘴边半晌,到底还是?明智地?没说出口。
颜王:“昨晚大?当家过来时,说司冰河让他们找有石像的荒城。
等找到另一座死城,司冰河多半也会像之前一样跟去。
届时我们便可?趁他离开,潜入他的房间探查。”
顾长雪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等了一会:“没了?”
“没了。”
颜王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玄银卫,正接受顾长雪的审阅。
顾长雪敲了敲桌面,不耐烦地?提醒:“昨晚你?说自己失忆,真的假的?”
颜王顿了一下:“真的。”
顾长雪在心里琢磨着?可?信度:“那昨晚你?的病……”
颜王干脆将能说的一口气?交代完:“我只记得,每年的仲夏夜我都会犯病,但具体什么情况,我想不起来。”
他停顿片刻,锯嘴葫芦难得买一赠一地?多倒了句情报:“按道理说,我的病一年只发一次,所以昨晚是?什么情况,我的确不清楚。”
他看向顾长雪,眸色渐深:“我也的确在触碰你?之后,感觉疼痛得到缓解。”
所以他昨夜才会没头没脑地?突然问了句易感期,原本这种荒唐的言论在他这儿根本不该纳入考虑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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