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坤的手不停的在马脑袋上抚摸,不心碰到马的耳朵根上,枣红马立刻警觉的摆了一下头。
候坤没注意到,一边和后面卸车的人搭话,一边竟然顺着马的耳根直接摸上马耳朵。
枣红马一声嘶鸣,猛的一摆头,撒开四蹄跑了。
候坤一惊,下意识的伸手抓住马缰绳,拼命拽紧,试图拉住它。
后面卸车的人反应都够快的,都及时的跳开了。
枣红马拉着一车土,跑了起来,修坝一段一段的修,都得留茬口,现在正是在第二阶段上,所以枣红马一蹿就上了最高一层了。
一到平地上,速度陡然加快了。
后面的人跟在车后面,一边撵一边大声喊:“拽住,别松手。”
候坤双手紧紧抓住马缰绳,身体紧贴着车辕子,被一路拖行着,如果他体力不支,只要他一松手,就会被疾驰的马车碾压过去。
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了。
坝上的人见马车疾驰而来,都一路惊叫着往坝下跑去。
来福端着一簸箕土,刚到坝顶上,倒完土转身想走,马车就到了跟前了,来福一惊,手里的簸箕掉在地上,腿立刻打了哆嗦,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啊!”
她捂住脸,发出一声惊剑
两条身影从两个方向迅速跑上来,一条直奔来福,一条直奔马车。
来福觉得眼前一黑,一条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腰,迅速往旁边一纵,又搂着她就地一滚,双双滚到坝下去了,滚出去几米距离,来福只觉得腰上一松,那个人双手向上一推,来福停住了。
她看见那个人又向下滚了几米,也停住了。
那个人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奋力跑过来,到了来福身边,停了一下,伸手把她拉起来,一句话没,又向坝上跑去。
看着那个奋力向上奔跑的矫健的身影,来福那颗沉寂了二十年之久的心,居然加快了跳动。
不知不觉中,她的脸上竟然飞起了两朵红霞。
等到她爬到坝顶的时候,马车已经被拦下来了,毕竟拉着满满一车土,马跑起来也很吃力。
又被刚才的年轻人死死拉住马缰绳。
和候坤两个人合力让马车减了速度,旁边又有人把一块石头准确的投到车轱辘底下。
马车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停住了,满满一车的土都被一路颠哒没了。
候坤坐在地上,脸白得像纸一样,后怕,多悬啊,差一点就见不到老婆孩子了。
两只血肉模糊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见来福爬了上来,刚才的那个人忙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来福摇摇头,声了一句:“没事!
抬头看了一眼那个人,中等,偏上身材,五官深邃,棱角分明,是个型模
来福感觉脸上热辣辣的,发起了烧。
连声谢谢也忘了了。
这个年轻人,她似曾相识,但让她出是谁,一时之间,她又想不起来了。
那个男饶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平头,方脸,浓眉大眼,皮肤很黑。
比刚才的那个人要高一点,也魁梧一点。
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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