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骨子里是冷漠的,吻却格外灼热。
他不拘小节,但又在意大礼,隐隐走了一种矛盾的极端,每次与路德维希的亲热都是点到为止,哪怕浑身□□地躺在床上,也不曾突破最后一步。
“阁下、阁下……”
路德维希声音沙哑急切,眼底的情绪却比火还要炽热,哪怕是冷心冷情的帝王也不禁被烫得一融,只好用领带蒙住对方的眼睛。
“嘘,别说话。”
安珀怕自己克制不住。
路德维希心想不能说话,那能做吗?他红着脸用冰凉的军靴轻蹭对方整齐的西装裤脚,触感冷硬,引起一阵颤栗,往常冷傲的声音就像裹了蜜糖,丝丝缕缕地黏人:“那您不许反悔……”
安珀颔首应下:“一言九鼎,绝不反悔。”
他也曾是天子……
哪怕不做到最后一步,雄虫依旧有无数种办法让路德维希腿软失魂,这一夜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度过的,只记得那种濒临窒息的吻,大脑缺氧,一片空白。
翌日清早,天才刚蒙蒙亮。
路德维希凭借着生物钟从床上艰难爬了起来,他见安珀似乎还在熟睡,轻手轻脚穿好衣服,然后打开窗户准备“原路离开”
,否则万一不小心碰到费南爷爷就不好了。
但没想到路德维希刚刚爬上去就腰间一紧,被睡醒的雄虫直接抱了下来,对方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惺忪的睡意:
“不是说了走正门吗,下次再敢翻窗户我就直接报警。”
偷偷摸摸弄的像做贼一样。
路德维希吓了一跳,没想到安珀醒了:“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安珀挑眉反问:“你觉得走正门被发现了比较尴尬,还是翻窗户被发现了比较尴尬?”
好像都挺尴尬的。
路德维希眼神飘忽:“那我走正门?”
安珀笑着嗯了一声:“我没不让你走。”
路德维希哪里看不出他的调侃,咬唇吐出了一句话:“您真狠心。”
早知道他就不该来翻雄虫家的窗户,该让雄虫翻他家的窗户才对,反正对方身手那么好。
路德维希满心怨念,只好从卧室正门出去,借着朦胧的天色遮掩匆匆离开。
安珀站在窗口目送,看见对方警惕的身影微微摇头,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笑意:费南昨天有事回三等星了,晚上压根不在家,路德维希这么怕做什么?
安珀看了眼时间,像往常一样穿衣洗漱,动作不紧不慢,但细看精心了许多,就连衣服也是反复对比,换了三套才挑出一套满意的,看起来就像要结婚一样。
嗯……上门提亲,怎么不算呢?
兰伊家族在帝星也算显贵,每天来往的宾客无数,但巴赫公爵从没有想到面前这只雄虫会忽然带着礼品上门,还是为了提亲。
豪华的客厅里面对面坐着两只虫,气氛看似随和,其实有些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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