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里的动静早就引发旁人注意。
张彦之了一会,笑着问“盛元公主和驸马说了什么,二位为何这样开怀”
李朝歌同样很迷惑,她很不爽地哼了一声,说“不知道,他可能比较喜欢抓赌吧。”
顾明恪本来都忍住了,听到这里又没掌住笑了。
李朝歌都恼了“你有完没完”
顾明恪伸手覆住李朝歌手背,深吸气,勉强忍住“没事,只是觉得公主刚才的形容很可。”
李朝歌冷冷着他,完全理解不了他的笑点。
旁边一个女官接道“盛元公主和驸马感情真好,奴家在宫廷侍奉这么久,从没见过顾寺卿笑。
没想到,私底下寺卿和公主这样随和。”
女官的话说完,寥寥响起几声应和,其余人都不说话。
李常乐一到这种场合就要和武元庆坐在一起,她瞥了眼自己身边的人,实在连个笑脸都欠奉。
徐氏欣羡地着李朝歌,她和武元孝是盲婚哑嫁,夫妻如宾客,连温情都不曾有过,自然没法想象李朝歌和顾明恪这种随便一句话就能笑许久的感情。
张彦之本是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和李朝歌搭话,但是说完后,他的心情反而不好了。
张彦之暗暗打量顾明恪,旁人都说他像盛元公主的驸马,张彦之之前没见过顾明恪,听人说多了,便觉得自己应当不比她的驸马差。
但是今日一,他顿生惭秽。
有这样的正牌驸马在,难怪那日见面,她一眼都没有多他。
张燕昌最是黏兄长,他早就发现兄长的注意力频频往另一个方向移了,现在亲眼着兄长对一个女子搭话,他心里不爽,立刻嚷嚷道“圣上怎么还不来,我都饿了。”
张燕昌一说话,宫殿里的注意力立刻汇聚在他身上。
李朝歌见怪不怪,张燕昌少年脾性,总是咋咋呼呼的,偏偏女皇喜欢。
虽然以李朝歌的审美,她觉得张彦之要更好一点,但女皇明显偏张燕昌。
反正也不是送给她的男人,李朝歌无所谓,女皇宠谁宠谁。
女皇听到女官传话,哈哈大笑,很快来到宴客厅,吩咐开宴。
舞台上丝竹阵阵,张燕昌和武家兄弟不断闹腾,李朝歌这一顿饭吃的非常忍耐。
李朝歌忍无可忍,低低抱怨“真吵。”
顾明恪借着给她倒酒的动作,遮住她的口型“你小心点,不要被人听去。”
李朝歌抿着唇,眼睛中满是凶光。
她被人吵得没胃口,没一会就放下筷子。
这时候曲子更换,霓裳飘飘的宫女下去,换了一队身着白色鹤衣的男子上来。
李朝歌缓慢吹茶,百无聊赖地等着,就当陪女皇尽兴。
鼓声响起,男子们开始跳舞,李朝歌低头饮了口茶,并没有放在心上。
大唐兴歌舞,不论男女老少都能歌善舞,没点诗词歌赋、乐器才艺傍身都不好意思出门参宴。
所以,宴会上有男子助兴很正常。
李朝歌毫无准备抬头,恰好到那群男人脱下外面的白鹤羽衣,露出里面轻薄的内衬,开始柔柔媚媚地扭动。
李朝歌一口茶呛住,赶紧偏头咳嗽。
顾明恪也觉得有伤风化,他借着给李朝歌拍背的动作转身,避开那些脏眼睛的表演。
女皇正得兴起,突然听到李朝歌咳嗽,疑惑问“朝歌,怎么了”
李朝歌是真的没想到还有这种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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