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日这两個贼人真拿我去威胁张道长,我便立时撞死也不教张道长为我落入他二人手中。”
她声音不小,似有刻意说给鸦啸山与清泓听之嫌。
鸦啸山却笑道:“没想到那恶鬼还是个风流种子,除了鬼娘子,竟还有你这么个红颜知己。”
“不过今日你落在贫道手中,莫说想死,便是死了又如何逃得过贫道的掌心?”
他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目光肆意打量青凤,这时才发觉,这小狐被绑起来后,凸显出来的身段比起先前那位红衣女郎亦是不遑多让,且容貌之美,便是他百年来阅女无数也要夸赞一声无一个庸脂俗粉比得上。
再加上青凤眼神透彻,天真无邪,令他不禁从小腹间生出一股欲念来。
鸦啸山越看越觉得心喜,正想先拿青凤来开开荤,却又见一个邋遢道人闯进破庙来。
许是邙山英雄会召开在即,这平日鬼都无一个的山中破庙竟也成了热闹之所。
邋遢道人闻到肉香,二话不说便上前夺食。
“拿来!”
他径直走近老和尚,伸手便要抢去獐肉。
清泓却哪里肯?冷哼一声,直接一掌拍去,手上早已凝聚出一片佛法金光。
邋遢道人哼笑一声,也不见什么架式,只一把将獐肉抓住,再随意一脚踹去,便破去佛法将老和尚踹倒在地。
鸦啸山见这邋遢道人来得古怪,一身道法更是自己连看都看不懂,连忙闪身避开,和爬起身来的清泓互为犄角要斗邋遢道人。
();() 方才那一丝旖旎念想早已抛诸脑后。
邋遢道人却不管他们两个摆出要斗一场的架式,也不嫌弃这獐肉是老和尚啃食过的,饿死鬼投胎一般大口大口吃起肉来。
鸦啸山与清泓围着邋遢道人转了几下,见他浑身上下并无防备的样子,二人却是愈发不敢动手,彼此靠近,说起话来。
鸦啸山道:“此人道法高明,不宜为敌,不过一片獐肉而已,老方丈莫要争气?”
清泓却望着邋遢道人胯间一个布袋迟疑地点了点头。
二人欲罢斗,这时却被邋遢道人占去了位置,鸦啸山只好上前和解道:“还未请教道长尊号?”
邋遢道人大口嚼着肉,也不答话,只用鼻音哼了一声,以示不屑。
鸦啸山只好又退回到清泓身边悄声道:“老方丈交游广阔,不知可看出这道人来历?”
清泓目露犹豫之色,正要作答,却惊闻头顶有人出声道:“傅云中,吃饱喝足否?”
鸦啸山与清泓顿时面色大变,仰头望去,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白衣公子正拿着把折扇横躺在殿梁上扇着风。
二人此前竟未发现梁上何时多了个人!
邋遢道人傅云中这时终于咽下最后一块獐肉道:“饱是饱了,可惜少了壶酒,未能喝足!”
白衣公子却道:“那却无妨,不教你做个饿死鬼便不算失礼!”
说罢他便坐起身来要下梁动手。
这时,庙后却转出个老仆,提来壶酒恭敬道:“家主人听闻云中神剑在此,特命小的呈上一壶薄酒。”
傅云中也不惧他是敌是友,手一挥,那酒壶已被他摄在手中。
他仰起头来,将壶嘴对准自己,筛成一条酒线往口中落去,一口气便将一整壶酒饮尽,这才丢开酒壶高呼:“好酒,不知谁人相送?”
殿后十四娘答话:“广平辛十四娘代家父辛有疾向云中神剑问安,六十年前家父曾在陕中遇险,幸得云中神剑相救,特告我等辛家儿女见到前辈务必相谢。”
傅云中冷笑一声:“什么辛有疾辛无疾的,老道不认得,不过你这女娃眼见老道要赴黄泉还敢来攀交情,倒也有点意思,今日不死,老道定上门再讨杯酒喝!”
十四娘回道:“辛家扫榻相迎,定不教前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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