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
夏元龙问道。
“我想着召集南京那些有头有脸的文人儒士,于孔庙办一场盛大的祭典,以求招聚人心,使文坛同仇敌忾,共向新政也。”
“这可合了仲方兄的意了!”
夏元龙一瞧杨怀绳,说道。
“正可借此正古之礼乐,归古时之义,此真善事也。”
杨怀绳朝元龙点了点头,笑道。
“这祭祀所用之乐器是必买的。”
卫怀道。
夏元龙道:“若行祭典,所需之物多矣,何不将物件数目用笔记了,然后按此件件买来?免有遗失之处,失了严谨。”
“好!
我这去拿纸笔来。”
杨怀绳随即去桌前研了墨,将笔在砚台里沾饱了,伸手拿了张白纸,依夏元龙的话,一件件写出来:
琴十二张萧十二支
编钟两架瑟八张
编磐两架鼓三面
笛六支埙六支
笙六支敔六件
柷六件管六支
共计七十五件
杨怀绳写罢,递给三人,三人看了一遍单子,俱无差错。
诸事齐备,卫怀便开始分派:叫杨怀绳去买器物;夏元龙去请乐舞生;自己则去央当地的大儒来会盛典。
不过数日,物件齐备,夏元龙领着三十六个儒童作乐舞生,杨怀绳自告奋勇,亲教他们习练礼乐;卫怀则请了众多名儒,定了祭典之期。
夏元龙见此时离祭典之日还早,便向卫怀提议道:“既然时日还早,何不趁此于人烟辐辏之处搭一坛,建间屋子,若需号召百姓,宣讲大事之时,只去坛前号令,省得一日来此,一日去彼,弄得居无定所,岂不不便?”
卫怀道:“人英这计甚妙!
不知坛可有名?”
夏元龙皱了回眉,才笑说:“不如取‘集思广益’之义,示我欲与百姓亲善之心,唤作‘集思坛’何如?”
“这‘集’字倒像是我们只管着集他人之言,而自己一言不发似的。
何不取‘广思坛’为名,既不失听取谏言之心,又能有号召他人之意,你看好却不好?”
夏元龙连忙朝卫怀拱手:“还是卫兄才学最广,元龙真是甘拜下风啊!”
说罢,二人大笑起来。
“不知将坛选在何处?”
卫怀又问。
“我看街边的老戏台那儿正可作坛!”
夏元龙应声答道。
那戏台坐落在一道宽街的东面,旧日曾被卫怀当做讲说新政之所,但已有多日没到那去过了。
这块的戏台因年久荒废,以前是这戏台有两层,上面完全塌下来了,里面满结着蛛网,只剩底下的这块地基还算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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