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刚才吵着要下地,这会儿好像忘了那出,姜蜜要抱他也只是扭了下屁股好像不大好意思,没说不让。
他到底记不记得他娘没人知道,反正刚重逢还有点拘禁,给姜蜜抱着乖得很,不像在他奶怀里吵闹得厉害。
分开是一月头上,这都九月间,母子两个太长时间没见,砚台还是像以前那样一手环着他娘的脖子,另一手不知在捣鼓什么,眼神就落姜蜜脸上。
姜蜜回头就亲他一口“什么呢”
砚台也不吭声,就另一手也抱上去,趴她身上。
姜蜜想着是分开太久,他认生了。
也没强求儿子立刻就要跟自己重新亲热起来,她抱着人让开,请公婆进门,又招呼掌柜的进来坐会儿。
人家团聚呢,冯掌柜掺和啥他说还要赶着回铺子去,连口茶水都没喝,拱手告辞了。
赶车人帮着把东西卸下来,帮着送进院里,姜蜜就要去拿钱袋,吴氏让她别忙活,自己发了辛苦钱。
等马车也走了,他们才进了院子闩上门。
卫父扭头了一圈,问这个院子多少钱置办的真不错。
“二百两,还是捡的便宜,京城这边啥都比老家贵,要不是皇上才咱们哪住得起这样的院子”
皇上送钱那个事卫父他们也知道,就说得让三郎好好干报答皇上。
想起来又问“三郎人呢是在衙门”
姜蜜点头说是,说他白天都不在家,基本是天不亮就出门,天近黑回来。
现在也是每旬休一天,秋收假这些都没有,实在有要紧事同上峰告假,给朝廷做事还是很辛苦的。
“月俸怎样”
“朝廷总不会亏待底下官员,相公他俸禄没多高,养活我们一家也足够了。”
吴氏就瞪了老头子一眼“郭举人是说三郎在清水衙门,你们担心得很,我就说用不着。
朝廷给的俸禄肯定不会太低,要是当官都养不活家里人那不是逼人去贪皇上能想不到这点”
“娘说的是。”
“媳妇儿你给指指这些东西都放哪儿去还有我跟你爹住哪间”
姜蜜一手抱着沉甸甸的胖儿子,一手给婆婆介绍,告诉她哪个是灶屋,哪个是仓房,“两间耳房暂时没用上,正房是给爹娘留的,我跟三郎住东厢,西厢是房,大概就是这样。
三郎不是在信里写了让爹娘少拿点东西,怎么带了这么多”
吴氏听明白了就催促男人搬东西去,自己跟姜蜜说话,说这不是带着砚台不准备充分怕路上有个什么状况。
“你爹当时就以为来个人,还是我逼他把咱家那两床崭新的被褥还有着上好的衣裳打包拿上了。
结果你,我们出门那会儿还有点热,半路上就降温,到京城我换了厚衣裳都感觉风嗖嗖的这些要是不拿,半路上就冻坏了。”
“娘别站着说话,来坐,您抱着点砚台,我去烧个水,饿吗要不要吃点”
吴氏说她没啥胃口,让姜蜜蒸个蛋给砚台,他该饿了。
姜蜜往灶屋去,吴氏把胖孙子放地上,让他自个儿玩会儿,也跟着往灶屋去。
过去一,屋里不算很窄,只是光线不太好,进去就感觉有些暗。
“这儿不烧柴”
“京城里哪有干柴只能烧炭。”
姜蜜说着往门口的方向了一眼,不光婆婆进来了,砚台也跟他后面。
“砚台几时学会的走路走这么稳。”
吴氏听他这么说才低头了一眼,胖孙子果然跟进来了,她嘿了一声,说这胖娃一路都闹,马车里闷着他了,早想下去跑跑跳跳,真把他放下来又老实了“咋的跟进来是舍不得你娘”
姜蜜在打蛋呢,一听这话就笑开了,问“难为砚台还记得娘娘在京城这几个月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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