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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成得知这个情况的时候，有点恍惚，心道太子殿下还真是个欠骂的主让卫煊他训了一顿竟然觉得挺好的卫成还在琢磨太子，皇帝已经提到另一件事“昨个儿有人往朕这里递了两本，朕翻了翻，着眼熟。”

皇帝取出册，问卫成知不知道这个

卫成一

可不就是熟悉的卫大人传奇

皇帝盯着他反应，只见他一脸的哭笑不得。

“卿过里面写的可属实”

“本来家丑不当外扬，既然皇上想知道，臣就实话实说，这臣过，早几个月就过，最先是宿州那边旧时同窗托人送来，当时只得一册，收到以后臣翻阅了，同自身经历对应得上，再笔者化名，猜想是哪位老乡写的，为此还特地送信回乡征询。”

皇帝就跟听八卦似的，问他结果呢

知道是谁写的

怎么没责令打住，还由他继续

卫成很想扶额，他满是无奈说“后来收到回信，说是大侄子在兄嫂的同意之下提笔创作的，写这个一来还原个真相，二来激励贫家学子刻苦读，三来是大侄子觉得科举这条路难，穷则思变臣估摸第三条是关键，同窗早在来信上说这在宿州那边卖得很好，臣想着写的能卖也算是正经来路，这上面写的兄嫂了都不恼怒，臣再发作就显得矫情。”

皇帝猜到只有熟人才能写成这样，却没料到后山居士竟然是卫成他大侄子，大侄子在里批判亲爹亲娘，他爹娘竟然不气，以皇帝对卫成头上两个哥的了解，来这个卖得是真好，全是在钱的份上。

有些话，别人其实不方便说。

皇帝从前吐槽过卫家两兄弟，都是私下里，这还是头一回当他面说“做爹娘的的确偏心，把聪明脑袋包括人品道德全给了卿，你兄长不上台面。”

卫成摇头“早年臣也愚钝，能开窍是读读的，而兄长在村学待了两年就不愿意读了，慢慢的一家兄弟之间才有了差距。”

皇帝想着不肯读也是因为不能读啊，不过这家的儿子脑袋瓜倒还挺够用的，还能想到背靠叔叔发财。

别家出了个能耐人，都是逼着出息那个驮着全家走，他家有意思，还能想到写卖。

这的确是正经来路。

卫成也的确尴尬，人家爹娘做了丑角都觉得没什么，受吹捧的又能说啥只能任由他去。

卫成感慨了一句，这么快第二册就出来了，大侄子创作热情挺高。

“卿还没过”

“没过。”

“这册写到你中举，朕了几段，人物刻画非常饱满，你侄子是块写的材料。”

只是人品差了一点，当爹娘的哪怕有万般不是，也不当受儿子指责。

不过他们家这对爹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钱拿脸都可以不要。

皇帝本来以为是老家哪个不过眼想为卫成正名，打死他都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

皇帝笑了一声，说，“朕恐怕以后进茶馆就能听到卿的故事，梨园那边还能选几段来排一排。”

卫成“”

皇帝还说呢，要真给人排成戏，他倒是有兴趣想听一听，只是不知道哪个名角儿能唱出卫大人风采。

卫成任由皇上打趣他，表示既然皇上有这雅致，等哪天戏果真排出来了，一定请皇上去听。

能博皇上一乐，他也值了。

等家里人知道皇上过毛蛋写的，卫父包括吴氏都是恍惚的。

“那玩意儿能登大雅之堂怎么能给皇上皇上果真了说什么没有”

“说了，说毛蛋写得不错。”

“没别的”

“还说爹娘太偏心我，把智慧和美德都给我了，实在对不起两位哥哥。”

砚台跟皇上也是熟人，听着帮忙翻了一下“意思是说大伯二伯无品无德，跟我爹不像一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