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外一阵沉默。
陈渊随之又道:“跟了一路,该是有些话说的,就听听吧。”
“多谢。”
说话的人松了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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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茶肆的茶水并不可口,至少除了陈渊,其他几人都一副喝不惯的样子。
尝试了几次后,谢君裳干脆放弃,好奇问道:“摧山君,这茶水你是如何喝下去的?”
“能解口渴便行,哪这么多的规矩?你们不是江湖儿女吗?也开始脱离群众了?”
陈渊放下茶杯,看着对面的老者,“说吧,你一个大宗师,总不至于特地跑来看我喝茶吧?”
孙正钥从坐下来,就在打量陈渊,越看越是心惊,起初只觉此人难以看透,但很快心里便生出几分警兆!
这时听对方问起,他勉强收摄心神,问道:“道友这是要去太华山?”
“不错,”
陈渊抬眼看着对方,“你是来给黄粱道做说客的?还是被拉过来助拳的?”
();() 孙正钥心里那若有若无的警兆,顷刻间浓烈起来!
“道友莫要误会,我非是要替黄粱道说话,也不是他们的帮手。
道友如今已是一代宗师,为人道支柱,我担心你有所折损,才来相劝!”
他表情郑重起来,“当今之世神道渐盛,但为神者早已非人,以香火捆锁人心,唯有你我这等大宗师还能制约,岂能将这珍贵的性命,浪费在无畏争斗上?”
“你倒干脆,可惜说错了话。”
陈渊摇摇头。
孙正钥眉头微皱,道:“我知道友年轻气盛,心里有着一股气,被黄粱道挑衅,难免想要发作出来,更借此机会磨砺自己,但自来过刚易折,一味图强图猛,终是少了分玄妙……”
“我说你错,”
陈渊干脆打断了对方:“是伱不该来劝我,而该去劝黄粱道。”
“也罢,我便直说吧,”
孙正钥叹了口气,“我见过道友炼丹异象,知道你有底牌,但一人之力毕竟有限,黄粱道这般大宗,不仅有从中古时传承至今的镇宗至宝,山门内外许多人世世代代皆为黄粱道所属,其势之大,有如神道信徒!
这样的宗门、门人,每个人都有一股昂扬之气!”
“那便打得他们丧气好了,”
陈渊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我也直说了吧,你的错,除了劝错了人,也在看走了眼。”
孙正钥一怔,跟着道:“请道友指教。”
陈渊抬起左手,捏了个印诀,直白说道:“你是练武的,而我,是修仙的!”
外丹一转,真元震荡!
滚滚气血杂糅心念,勾勒出一道模糊人影!
陈渊以目视人,将那陈渊道祖相印在老者心头!
“黄粱道扰我求道,这也是仇,世上没有只许他来寻仇,不允我去践道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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