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
阿眠说话一如既往的动听。
宴云笺温柔笑着松手:“好,我听你的。”
*
姜眠走了,顾越低头喝了一口茶。
宴云笺也喝茶。
他们两人方才还聊的你来我往,姜眠一走,忽然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聊了,室内一时沉默非常。
片刻后,顾越喝尽了碗底的茶,将茶杯搁在一边桌台上:“宴大人反应也太大了,何必如此恐惧呢?”
宴云笺微怔:“在下实在听不懂顾大人在说什么。”
顾越神色微冷:“阁下曾经也是有几分宁折不弯的傲骨的,怎么过了快十年,反倒还不如从前了。
堂堂君子,使出这种手段,不觉难堪么。”
宴云笺笑容转淡:“不觉得。
只觉不肯放下身段的人,注定什么都得不到。”
顾越几乎不被气笑了,他原来都没看出来,宴云笺这个人表面上端的孤高冷傲,实际玩的一手好心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能面不改色的使出来。
宴云笺也烦透顾越了,他真是没想到,顾越也不知碰到什么奇遇,竟然想通了这一层,跑到他面前来挑衅。
亲眼看见这个人,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之前所想的宽容大度都是不可能,他不愿意,别说分享,阿眠多分给顾越一个眼神都不愿意。
顾越冷笑道:“宴云笺,你觉得自己放下身段,就能高枕无忧是吗?”
宴云笺也不装了:“要这么说,我倒想问一句,你是打算来做侧么?”
顾越道:“要做也是你做,凭什么我做。”
“你真是好大的脸面。”
“那本来就是我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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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念早已冷笑不止:晚饭前仆役将饭菜端上桌,他分明宴云笺动了一下摆盘位置。
他的心思无处不渗透,可真是不嫌累啊。
吃过饭后送客,姜眠本想跟着一起去,宴云笺给劝住了:“阿眠,外面很冷,你扑了风要冻到了。
我自己去送送便好,我与顾大人很是聊得来。”
姜眠哪想到他们两人明争暗斗——毕竟未来的局面,宴云笺没说,凤拨云也没说,她自己上哪想到这两个男人在干什么。
就是觉得有点怪,又说不上来:“啊……倒是很难得,你们两人这么能聊到一处去。
那也好,我便不出门了,去给爹娘煮茶。
阿笺哥哥,你送一送兄长,兄长也是,有空要常来做客。”
宴云笺和顾越都答应了,并肩出门,果然是很投缘,一直到顾越牵马都谁也没搭理谁。
“宴云笺,我发现我这个人,似乎在不断地想通一些事情。”
临上马前,顾越停步,回头望着宴云笺:
“昨天我以为我想明白了,所以到此。
今日过后,我又有了不同的想法。”
宴云笺道:“愿闻其详。”
顾越先沉默了下。
他发现,自己跟宴云笺有本质上的区别,他只想和姜眠一生一世一双人。
就算忍得下旁人,那也须得是毫无存在感的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权当没这个人。
可是宴云笺,他根本没有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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