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君,刚刚我就很担心了,所以紧张地跟了过来体温很高呢,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的话,让我来帮你呀。
凡是经历过青春期血气旺盛时代的大人,都会很理解年轻人的尴尬情况。
毕竟那可是精力最旺盛的年龄段,
别说怀里坐着一个人,就算怀里抱着根拖把,会出现尴尬反应的男子高中生也不在少数。
年轻人是最受不了撩拨的,青春期的男子高中生,每一个都有化身野兽的潜力,而抑制这仿佛月圆之夜化为狼人情况的,就是让人敬佩的自制力了。
狗卷棘有时候还会苦中作乐地有点庆幸,幸好他是十七岁的时候才遇到的我妻夏野,幸好很快就要成年了,不然但凡再向前推一年就光凭借我妻夏野热情邀请的撩人功夫,那都是能把人憋出毛病来的情况。
就比如现在。
明明长着一张再纯真不过的脸蛋,脸上也格外擅长做出“无辜”
的表情,长得娃气总是特别显小,又很会利用这一点优势,努力把它放大,就比如说我妻夏野明明是和他年龄相近,但只是外表,再往低说几岁也没有人会怀疑。
总有一莫名的罪恶感。
狗卷棘又有一想要捂脸的冲动,他今天外套里面穿的是圆领衫,并没有竖起衣领挡住半张脸的功效,圆圆的蛇目纹就印在两颊,跟着脸颊一起泛红。
而且这情况下,会造成他出现目前尴尬局面的罪魁祸首还在装作无知觉,一边不紧不慢地凑近,一边用疑惑的语气歪着头问他
“说起来,在之前我就注意到了,棘君刚刚可是很生疏地要与我隔开一段距离,很担忧会和我挨在一起这是为什么呢”
“”
为什么,为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这事是说得出口的吗夏野分明是故意的吧。
狗卷棘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过还没等他说出什么“鲣鱼干”
或者“金枪鱼”
来反驳,眼前的粉毛就已经两颊绯红地凑到了格外接近的距离
仗着站立的高度优势俯下身,鼻尖快要挨上鼻尖,一只手越过肩膀撑在他身后,单膝跪在边缘的一小块马桶盖上,以一极其占据优势的姿态整个撑在他上方,连天花板的白炽灯光线都挡去了大半。
然而,还没等银发的咒言师产生什么类似于“惊讶”
或者“羞涩”
的心里波动,下一刻,动作向来很快的我妻夏野就格外自然地微微错开鼻尖,用脸颊蹭了蹭狗卷
棘的侧脸,然后理所当然地,甚至是理直气壮地扶着咒言师的肩膀,整个跨坐在了他腿上。
等,等等,夏野你打算干什么
狗卷棘差点倒抽一口凉气。
“棘君怎么一直都不出声呢”
但对方可是一副完全没察觉他心里波动的模样,我妻夏野的两颊仍旧在蔓延红晕,粉瞳里也蒙着一层不透光的雾气,呼吸间的热气垂在皮肤上,恍惚有点烫人,狗卷棘听见他继续用软软的声音说
“一直不说话的话,我就要就当做像是之前那样,是棘君默认了哦”
之前那样,之前的什么样
默认,又是默认什么
思绪又一次被带着跑,狗卷棘下意识就回忆起了昨天的体温计上的水雾,柔软小巧的舌尖,溢着生理性水雾的粉瞳,温暖柔软的舌面,和收缩推拒手指触碰的喉咙处肌肉。
只隔了两拳的距离,胸膛就能贴上胸膛,说话时胸腔的震动甚至都会出现传导现象,狗卷棘觉得,自己被坐着的大腿被明明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震动震到作业循环不畅,有点儿发麻,这点余波又顺着他的骨头传到了心脏,让心脏跟着一起颤到发痒。
从开始到现在,甚至都没有出现过抗拒,是个好兆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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