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维翰感觉自己吃了一个大瘪...
吴春操着阴阳话高声道:“咱家乃司礼监随堂吴春,乃陛下的家奴,做什么事儿说什么话那也是代表天家,”
说着看着李维翰道:“怎么,李大人一个外臣要指摘一下陛下怎么管教家奴的吗?你可别忘了,你说的每一句话咱家都记在心里,是好是坏咱家回去之后还得告诉魏公公。”
朱彦荣皱眉,他不喜欢阉人,更不喜欢魏忠贤,但吴春此行的任务的确是将他们的所言所行记录然后告诉皇帝的,现在李维翰这么咄咄逼人,未免有些太掩耳盗铃:“吴公公莫要与李大人纠急,李大人也是为百姓着想。”
“是吗?”
吴春说着看了一眼陈操,然后道:“赈济流民百姓,自然是以粮食衣物了,不然百姓怎么生活?”
李维翰泄了气,他的表现都在堂中人的眼里,有些人则是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陈操点头:“吴公公说的没错,赈济百姓须得用粮食和衣物,但是吴公公可知道,陈操查获的那些东西都是什么?”
“说来听听...”
吴春和陈操好像是商量好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好似在表演相声对口,朱彦荣听到此,终于坐不住了,于是打断了两人的话:“不好意思吴公公,本公想要休息一下,咱们吃些茶点再问可好?”
吴春看着朱彦荣的样子是认真的,再看陈操轻微摇头的样子,便知道怎么做:“那可不行,早些处理完,咱家还要回京报信呢。”
“吴公公,要不...”
“报...”
李维翰刚刚开口,却被一阵急报打断,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赵信。
赵信朝着陈操拱手道:“启禀大人,急报。”
“你是何人?”
朱彦荣冷眼看着赵信。
赵信拱手:“回保国公,下官乃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赵信,有急报告知佥事大人。”
“放肆,”
朱彦荣冷声呵斥道:“本公乃钦差大臣,以钦差名义已经革了他的一切职务,你就是有事情报告,也得另寻他人。”
赵信嘴角露出不明显的笑容,然后再次拱手:“那么下官就直接报给国公爷,”
说着赵信高声道:“启禀国公爷,下官刚才收到缇骑急报,一股海贼乘坐海船经长江入海口驶入长江,在昨晚攻破了靖江岛横洲千户所,千户庞志凡死战,但不敌海贼火器凶猛,在伤亡数百人后被迫撤离,现这股海贼业已经攻破扬中沙洲巡检司。”
“这群海贼真是好狗胆,”
朱彦荣说着看向徐弘基:“魏国公,扬州府乃南直隶地界,此事是你管辖之事,本公不便插手。”
徐弘基正要接话,高崇快步跑进大堂,朝着赵信拱手道:“大人,大事不好,扬州缇骑急报,海贼在运河口沉下了数艘船只,将运河口子堵住了,彼时浙江州府恰好有税粮船只在运河口子被海贼挟持,那帮人放火烧了运往京师的税粮...”
“啊...”
保国公和徐弘基二人都齐齐的大喊一声,然后急急忙忙的站起身,徐弘基责任最大,当下便吩咐手下的人道:“速速去操江水师传令,战船出击,消灭这股海贼。”
“是...”
“保国公,我的案子还审不审了?”
陈操打趣的问道。
朱彦荣有些恼火陈操,再来之前都说陈操这厮不是好相与的,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关键这家伙的官职是魏忠贤当时保的,也就是说陈操是不折不扣的阉党,也难怪吴春帮着陈操说话,加上徐弘基看来是帮陈操的人,朱彦荣便想着还是要单独和陈操谈一谈。
“审,但现在停审,等魏国公回来再说。”
说着吩咐道:“来人,把陈操带进去,我要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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