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远在深山时,只有家人与东山的万种生灵为伴,他们是从不会赶自己走的。
就算到了山下,因为长的俏,性格又可,也从没受过什么委屈。
他实在缺乏应对眼下情形的方法,就这样走了,又不甘心,留下,也不甘心。
他可不是什么死皮赖脸的人,他可是阿史那世上可只有三个阿史那
想到这,他又萎靡下来,可那煞星不知道,那混蛋一点也不懂得珍惜
阿曈此刻还不明白,就是因为人家知道了,才放手叫他走的。
着远处沉沉的天色,初入世来的少年踌躇又纠结,他孤零零的蹲在树林里,只有一堆狗陪着他。
他又想,阿纳总说,自己有时候过于执拗,所以凡事要开阔的想,需要放手的时候,就就放手。
就好比小时候路过一条深河,明知自己不如阿塔与弟弟的狼身强壮,却还死命的往河里冲,最后反倒自食其果,呛了水,要人来救。
他如今出了东山,没人来救他了,况且,这条河,他游不出去,但河里却只有他自己。
最后,阿曈长叹一口气,起身回昭城,他要把包袱拿着,然后离开。
他得听阿纳的话,蹚不过去的河,就赶紧上岸。
可是谁料一回营,这些突如其来的消息简直叫阿曈措手不及
“什么宗朔不当大将军了”
阿云边往阿曈的包袱里塞路上的用品,边与他讲从萧冉处听来的消息。
“说是来了个手拿圣令的二皇子,判定大将军有罪,已经贬到先锋营了刚刚又出了军令,叫大将军出城往草原上追击乃蛮敌军。”
阿云越说越气,“去草原要先走出戈壁,他食水都不给备多少,兵也没几个,叫大将军如何追敌明显是两人有仇,他故意为之可恶的是萧冉那傻子这时候又不吱声了,他们不是兄弟嘛”
可阿曈却越听越精神,竖着个耳朵,眼睛瞪溜圆,“他,他要去草原啊,很危险吧”
到阿云点头,少年就攥紧了手,转着眼珠子辩解,“那,有些巧哦,我也要去草原来着。
这,要是半路遇到,可不是我故意的”
阿云听这话,却停了手,“不行,阿曈,太危险了”
少年却拿起了包袱,急急忙忙的问阿云,“咦我那木匣子呢”
阿云叹口气,一指桌上,“拿着匣子不方便,都放包袱里吧。”
阿曈听话的点头,毛手毛脚的就跑去掀木匣子,谁料一个不注意,就打翻了,里头的东西掉了一地。
两人便赶紧弯腰去捡。
阿曈正一颗一颗的捡弹珠子,就听阿云疑惑的问他,“咦,木匣子底层有东西,这个”
只是待清了是什么,阿云就沉默了。
少年回头一,就见朋友的手中正托着一块木牌,等他走近了拿在眼前,透过帐外阴暗的天色,上边两个刀刻的大字阿曈却认得清晰,那是他被宗朔一笔一划的教着写过的。
男人的字刚劲有力,仿佛被坚硬的脊梁撑着,几乎要刻透木牌。
他喃喃的念了出来。
“宗,朔。”
阿云着少年,就见他默默把牌子攥在了手里,抬起头,有些伤感的朝自己说。
“你,他又在跟我要灯了。”
作者有话要说宗朔,我一无所有,只能留一块命牌了,来日不小心死了,还能得一盏灯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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