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他们对这场不限持械(钝器)的群体大乱斗,各自赋予了极大的热忱和激情;仅仅在开赛锣响短时间内,就有人紧接无暇的被打翻、击倒,彻底失去了意识,而被迅速得拖出乱斗现场。
也最短时间内激起并点燃了,现场观战的官吏将兵、士民百姓,如痴如醉的莫大热情和直上云霄的呼声如潮;而当第三轮的响锣过后,场内更是倒下了大半,只剩下十几个相互纠缠对阵的小团体。
不过,这种浑汗如雨、血洒纷扬的大乱斗,对于早已在另一个时空,带领过数以万计的大军,参加了多次国家层面上会战,也剿灭过大规模兽潮的江畋;也就是那么回事尔,甚至还不如骑士格斗。
他之所以籍以令狐小慕的传话之故,出现在在这里,也不过是某种程度上的见证和以防万一。
因此,场内固然是打的热火朝天,看席上亦是叫喊的震天动地,但江畋却享受着左搂右抱的温柔滋味。
事实上,他也对于这些竞赛成员并不抱有太大的期待;西京里行院的外行部队选拔,主要来自长安诸卫子弟和京畿府兵;而内行队员更是层层精挑细选之故,对这些武道精英、江湖高手缺乏需求。
按照内部通报,真正觉醒了种种非常之能的民间奇人异士,大多被地方官府发现和寻获后,要么被各处强力部门招揽,要么为权门显贵暗中笼络,反而不会轻易出现在这种无差别大乱斗的场合中;
因此,在场下一阵紧接一阵的激斗嘶吼声中,在看席此起彼伏的呼喝声中;江畋却在全神贯注的听取着,这些日子积压下来的《异闻警讯》,也就是针对天下各地持续上报的异常事件和处置情况。
比如在西川诸羌杂居的雅、彭、茂各州,出现了多臂的蛇人为祸;在邻接青唐大都护府的松州、潘州之地,有人看见了形同岩背的陆行大兽;在黔中道的灵州境内,当地藩兵扑杀了一窝直立虎伥。
而在南平都护府境内,出现了大量黑蛮逃亡事件;这些原本藏匿在大山深处,长时间自生自灭的南诏遗族,据说被突然爆发大量兽群袭击,被迫抛弃了大多数老弱妇孺,逃出世代生息的村寨家园。
但是,相比这些山夷土蛮杂居,灾异频发的边荒之地;作为国朝本土的大多数内陆地区,似乎是因多处异常源头消除的缘故,反而迎来一个相对的退潮阶段;仅有零星的妖异害人和异类目击时间。
与此同时,岭外之地的广州、交州等地,发现的死船和目击鬼船事件;也变得越来越频发和离谱。
刚开始还只是人员尽数失踪,被船身和活物基本完好的空船;到后来就变得越发残损、腐蚀严重。
就活像是被消化一般后,排泄出来的残骸一般。
再加上作为海上遭遇的见证和战利品,从登州转送到京师的巨型腕足;在右徒坊新搭建的大棚下,开始收费展览之后;京中有些人就实在坐不住了。
因为有人已经注意到,这支用大量盐分脱水保存后的干瘪腕足上,小如车轮、大如门框的带齿吸盘;赫然就如最初发现的死船上,所留下的大小环型刻印和残损处,有着颇为相似的轮廓和纹理……
因此,虽然南海公室对此依旧不可置否,保持着沉默以对。
但是,一直形同摆设的广州都督府,却出乎意料的主动上书朝廷,请求来自暗行御史部的指导和支援;并在暗中指名西京里行院的存在。
不过,躺在胸枕上享受推挤、揉按的江畋,听到这里却从鼻孔中轻轻的哼了一声;他还记得当初自福建路的蕉岭道,清理了横断交通的山崩落石,准备继续南下巡使时,来自岭南方面的那些反应。
然后,就听坐在一旁的铺锦靠椅上,令狐小慕的轻轻惊呼声;也让江畋自仇姬的怀抱中,重新挺直起来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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