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母正在家里带人勾发网呢,聂父依然在填墙缝。
他们把柳大娘子请去北堂屋恭恭敬敬地请上座,还沏了好茶叶。
结果曹月桂更气了,合着见了我你们就装装样子,我不来你们就不把我当回事
若是对通判娘子那些贵人,哪怕是宋母,她都是笑容满面,小心翼翼陪着说话的,可面对聂母聂父,她却趾高气扬地很。
她自然不屑于喝茶的,开门见山就说提亲的事儿,之前是真的上聂青禾,想培养聂青禾当儿媳妇帮她管家。
可这会儿她就鼓了一肚子气,感觉被人下了面子,要是这亲事不成就是打柳家的脸面。
她说得不客气,话里话外都是聂家不要不识抬举的意思。
聂母“东家娘子,这青禾的亲事,得她自己做主。
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家怎么还是孩子自己做主有这样的规矩吗”
曹桂月气得不行。
聂父“大娘子,我们家就是青禾做主。
现在不只是她的婚事,可能以后她大哥、弟弟妹妹的亲事,也得她点头。”
闺女赚钱,闺女养家,当然是闺女说了算啊。
曹月桂不敢置信地着他俩,好像什么传奇窝囊废一样,当父母的说让孩子自己做主,这是人话吗
她真是怒其不争了,还想让聂父两口子支棱起来,拿出父母的派头,做主聂青禾的婚事。
聂父和聂母却不改口,就是闺女自己做主,闺女喜欢的,他们不反对,闺女不喜欢的,他们强求不来。
曹月桂何曾受过这种气她觉得自己纡尊降贵,已经够给聂家体面的,他们居然这样对她。
简直是无可救药
她站起来,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只是还尽力克制着。
她冷冷道“你们还真是好啊,咱们也这么多年的交情,当年你们”
她开始忆往昔,说柳家多照顾聂家,当初聂老婆子来闹事,如何如何,后来聂大力当学徒如何如何,现在聂青禾来铺子如何如何。
反正说来说去,她的嘴里说出来的都是柳家救了聂家,聂家不能这样不知恩图报。
然后她就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此时聂青禾正在铺子后院和张婆子、聂红花安排新工作呢。
张婆子现在除了带人勾基本款的发网,还有聂红花和她一起研究的那些花网。
聂红花则很自由,她啥都可以勾,反正勾了聂青禾这里就要。
聂青禾要跟她们传授织袜子、织手套的技术。
之前教的是钩针技巧,现在要教她们棒针技巧。
天气越来越凉,等过了中秋节,早晚都已经冻手冻脚了呢。
如果有薄而美的手套,那自然受贵人们的青睐。
至于袜子,针织的袜子有弹力,比梭织的棉布、绢布更加合脚贴肤,穿着也会更加舒服,想想就知道肯定会畅销的。
张婆子听得如痴如醉的,还能这样她咋没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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