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觉得这俩奴才没家教,讪讪对慕水苏一笑,“让苏苏见笑了。”
慕水苏并不以为意,却眉间依然不舒展,有些心疼地看着她的脸,“当时,该是很疼的吧?”
这一问,沈醉可真是心都化了。
他可真细心!
心细如发又温柔如水。
又根本不计较那些针头线脑的事。
比风涟澈那个大疯狗,动不动就惦记着啃她咬她,还爱发脾气,真是好太多了!
沈醉用手掌捂了捂纱布,回忆了一下,“不太记得了,当时只想带着焕儿活着出去,命都快要没了,哪里来姑上疼,等到真的没事了,又及时上了药,反而不疼了。”
“陛下一人,带着孩子,能独战那洞中的野兽,死地逢生,实在是惊为人,不知陛下可是这几日有什么奇遇?”
沈醉觉得,自己的身子自幼经过淬炼的事,不能。
遇见那个叫做胜楚衣的男鬼的事,也不能。
她本是重生而来,一身功夫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才管用,这件事,更不能。
所有的一切,她都不能对面前这个温柔的白马讲。
一来,他不会信,二来,性命攸关之事,不能完全相信任何人。
“奇遇倒是没有,碧蛇果倒是吃了一个,可能是吃了那果子,脾气大,力气也大,又刚好随身带了把妆刀,凭着一股劲儿,就冲了出去。”
“原来是这样啊。”
慕水苏眼光温柔,看着沈醉。
她在谎。
她身上秘密太多,却不愿与他分享半分,呵。
他的心底,凉薄一笑。
等到太医带了女医前来,替沈醉仔细检查了周身的伤势,请了脉,又换了药。
因为要换衣裳,洁面梳洗,所以脸上的纱布始终没有动。
等米糖也带来了沈醉替换的常服,简单穿戴一番,太医才心将她脸上的纱布揭去。
看到那三道爪痕,长及脖颈,慕水苏的眉头又深深凝在一起,“臣侍懂得一些处理外赡手法,不如让臣侍来为陛下换药吧。”
“好啊好啊。”
沈醉不喜欢太医老头子,也不喜欢那个生了一对死鱼眼和苦瓜脸的女医,就乐颠颠坐到床前,“苏苏辛苦了。”
慕水苏笑,“能服侍陛下,是臣侍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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