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信朕同你打个赌。”
蓁蓁半撑起身子,瞧着皇帝,“怎么赌”
“若朕输了,朕就应你件事,反之亦然,如何”
蓁蓁眼睛一亮,笑颜如花“一言为定,君无戏言。”
她笑起来眉眼都弯成了一道新月,巧笑嫣兮,美目盼兮,不过如此。
皇帝勾住她的脖子又想吻她,蓁蓁脸一红,手贴上了皇帝的唇,推拒道“皇上不成臣妾该走了”
皇帝拉下她的手,双目中既是柔情亦是深深疲惫“朕真得累得很,朕好之前就留在这儿陪朕好好歇歇。”
皇帝这些日子又是三藩收尾,又是京城地震善后,还要催促福建姚启圣施琅尽快督办福建水师,兼之黄河水患的事情在朝堂上争吵不休,所谓焦头烂额不过如此。
他的病一半是为了和蓁蓁赌气装出来的,另一半却是真的心力憔悴给累的。
他眼里分明映着她的脸,蓁蓁心里一动,低下头偎进了皇帝怀里
“好”
有蓁蓁在旁照顾皇帝很快就从病中痊愈。
冬至前一日宜嫔瓜熟落地,顺利生下了皇帝的皇十二子。
皇帝甚是高兴,不但赏了宜嫔还差人去盛京赏了宜嫔的阿玛三官保一百两银子。
这明眼人都得出,如今这后宫嫔妃里皇帝最宠的就是宜嫔和才新晋了的德嫔,之前都风传德嫔得罪了皇帝,可皇帝病中德嫔去了一回一直侍疾到皇帝病愈,之后皇帝就又往永和宫走动了。
好在德嫔宜嫔两人如今都还不能侍寝,那些平素不怎么得到皇帝注目的女人总以为这侍寝的空档总能多了出来,没想皇帝虽因宜德二嫔不能侍寝而空下来了,可也丝毫没有雨露均占的意思,这些日子皇帝或是在乾清宫自个儿读批折子,或是按例去贵妃那,余下便只招了过去毫不打眼的苏常在侍寝。
算算日子这苏常在如今十天里竟能得个一两日,虽比不过从前的德嫔住昭仁殿那么打眼,却也是如今后宫里的翘楚了。
蓁蓁听说这苏常在是在一天早上碧霜给她梳头的时候。
碧霜手巧,得苏麻喇姑教了几次后如今梳起头来是有模有样的了,用不了一刻钟她就给蓁蓁把头梳好了。
秋华在旁了直点头。
“倒总算没辜负主子拿了昭仁殿给你换了这个手艺。”
碧霜脸一红,拿了皇帝新赏的珐琅嵌水银镜给蓁蓁照着问“主子,这样可好”
蓁蓁左右瞧了瞧,这水银镜虽只有巴掌大但胜在清晰远胜于铜镜,她满意地道“你如今这手艺是越法的好了,我瞧着比刚才精神多了。”
碧霜道“那是主子生得美,算不得奴才的功劳。”
蓁蓁一听笑了,打趣说“你倒会说话,是不是又瞎和你秋嬷嬷学了”
“奴才说的句句是真的,比起那什么苏常在,主子才是那画里的仙女儿。”
“苏常在苏常在怎么了”
蓁蓁不知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人了,朝她了一眼。
碧霜颇为不屑一顾,“那苏常在不过得了几次宠,钟粹宫那几个宫女就轻狂了起来,走路的时候都拿鼻孔瞧人。
哼,奴才那苏常在生得那样平常,哪里比得上主子半分的,她也就趁主子和宜主子身子不方便捡个漏。”
秋华脸一沉,厉声训斥道“放肆,主子跟前嚼什么舌根”
碧霜不服气,想也没想就顶了一句“奴才没乱嚼舌根,大家如今都这么说。”
秋华沉着脸,也不与她在蓁蓁跟前分辨,冷冷地瞧着碧霜道“传递宫中闲话依宫规打二十下手心板子,自个儿找张玉柱去领吧,领完了再回来当差。”
碧霜委屈地朝蓁蓁,希望蓁蓁替她说几句话。
可蓁蓁来永和宫第一日时就说过,宫外的事张玉柱管,宫内的事秋华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既用了就信他们,她了眼碧霜道“若领过板子了当不了差就换霁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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