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走到了出口处,宁耀踏上传送阵法,白光一闪后便回到了门派内。
眼前的门派景象似一切正常,但宁耀知道,笼罩全门派的大阵已经悄悄开启,为的就是没有丝毫差错的把郁澧拿下,不让郁澧逃走。
行走到一个分叉道口前,郁澧停下脚步“接下来你不必再跟着我,我一人前去便可。
你趁着这个时间,把身上的这身衣裳给换了。”
宁耀也知道自己跟着去,在那种打斗环境下很有可能会一命呜呼,反而拖了后腿。
他咬咬牙“结束之后,你还会来找我吗”
郁澧闻言挑了挑眉“自然,我能感应到你的位置,你趁着这段时间逃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
宁耀这次才没有想着逃跑,他着郁澧离开的背影,暗暗打定了主意。
他要趁着这段时间找出阵法唯一的漏洞所在,这样,等受伤的郁澧来找他时,他们就能直接从门派阵法中出去,不会再浪费时间在破解阵法上了。
郁澧一只手搭在剑柄上,不急不缓的行走着。
原本在路边树木上叫得欢快的鸟雀昆虫们,在郁澧即将靠近时停止了鸣叫,只剩下鞋底与地面碰撞时所发生的轻微脚步声在安静的空气里回响。
郁澧在走到道路尽头时停了下来,尽头处连接着一个至少数千级的台阶,一路向上,台阶的尽头,则是他师尊敖天所居住的洞府。
按照门派内的规矩,想要找到傲天,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完这些台阶,否则,就是不符合规矩,会受到重罚。
郁澧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御剑飞行,直接越过台阶,飞到了洞府门口。
随着他的到来,原本紧闭的洞府大门吱呀一声响,缓缓从中间打开。
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从里边传来“不错,你的御剑飞行术,已到了如此纯熟的地步。”
那声音话锋一转“过后自行去静心堂领罚。”
郁澧没有回应,他的右手重新搭在了剑上,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洞府里。
洞府内部摆设很简单,一切寻常人日常要用到的家具,这里通通都没有,只有在正中间,放着一个可供盘坐的蒲团。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坐在蒲团上,背对着郁澧。
“雪雷花可摘来了”
老人问。
郁澧从储物戒中拿出雪雷花,随意的一抛,将花朵抛向那位老人,就如同凡世间行人将食物抛给杂耍的猴那般随意。
这份无理与随意,任谁都能察觉出来,敖天大怒“逆徒,你可知何为尊师重道”
这句话让郁澧轻笑了一声。
师与道,对于他而言,这两样又是什么值得重的东西不成
而那边,老者在得到了雪雷花之后,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细细辨认后神色一变,猛地回过头,向郁澧。
“这朵雪莲花上,竟沾染着魔气可是你一路拿回来的”
郁澧神色懒懒“是我,那又如何”
这回应与敖天想象中不太一样,他微微一愣,然后迅速回过神,继续说道“好啊,我竟是走眼了,将你一个魔族之人当做徒弟,教导了那么多年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消灭你这个魔道中人”
带着灵力的一掌裹挟着风袭来,目标直指郁澧心脏。
郁澧神色不变,随手用剑鞘将这一个带着杀意的攻击打开。
敖天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攻击就这样轻易的被打了回来,反应过来之后脸色愤怒的逼问“灵力运转的方式,功法,皆与常人变不同,你果然是邪魔,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这个问题对于郁澧来说可太好笑了,他克制不住的笑了一声,而后笑声越来越大。
“我的好师尊,为什么我的灵力运转方式和功法会和常人不一样,最清楚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敖天脸色大变,他惊疑不定的着郁澧,脑子里的计谋飞速运转。
而郁澧还是笑着,将现在的他已经清楚的真相说出“从一开始,你所教给我的,就是有问题的功法,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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