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宜宁毫不慌张,甚至从容地有些过分,“寻找遗失的首饰就该报官,寻常百姓丢了东西也会这样做,父亲为何语气如此严厉”
“你这样做将我顾家的颜面置于何地那是你三姐姐,她名声毁了以后可怎么办”
顾汉平一直认为家和万事兴,这么多年也很感激二房的付出,女儿这件事做的,确实过火。
顾宜宁垂眸,“我开始时只是想捉些小贼,没想到最后查到了三姐姐头上,若三姐姐清清白白,又怎会发生今天的事父亲不怪做错事的三姐姐,却反怪女儿报官”
顾汉平气结,精明如他,一眼就出女儿是有意为之,他头回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地有些失败,给亲友留余地,也是给自己留余地,若日后到了穷途之际,兴许会得到善报。
这道理她怎么就没学会
女儿今日这般咄咄逼人,将家族情分伤了个七七八八,母亲本就不惯他
对宁儿的偏,今后恐是更加不喜她。
顾汉平道“宜宁,莫要再开口辩解。
做错事就该承担,罚你到祠堂跪上一晚,抄写五遍佛经,在家禁足一个月。”
詹氏听了以后哭声更大,“母亲,您一定要为我们二房做主啊,儿媳这些年来勤勤恳恳为这个家操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顾二爷也道“三弟,你是否从没将我这个二哥放在眼里”
顾汉平无奈“二哥”
吵吵闹闹间,老夫人睁开眼睛,精光一闪而过,“罚得未免太过简单了些。
新雪还在大牢受苦,你这个做丞相的三叔不去保释她也就罢了,到头来还偏袒自己的女儿,你让二房今后如何做人”
顾汉平“这母亲,宁儿身体本就娇弱,罚得已经够重了。
至于新雪这件事闹得太大,全京城的人都在关注,儿子不能徇私枉法啊。”
“哼”
老夫人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上,噼里啪啦一阵响,俨然动了怒气“新雪在牢房关多长时间,宜宁就得在祠堂跪多长时间,将三餐减为一餐,佛经每天三遍,派我院里的人过去监视,不能让她偷一点懒。”
顾汉平心想她的病刚恢复,还是少刺激为好,明面上沉默着应下来,等私下里再想些法子帮宁儿把责罚糊弄过去。
顾宜宁了眼装腔作势的老太太,只觉得恶心,她转身就走,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身后是她哑着嗓子的怒语“瞧瞧,瞧瞧,这就是你惯出来的宝贝女儿,半点不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棠梨院内,春桃为她收拾衣物,“小姐,我们真的要离家出走吗奴婢可以替小姐在祠堂跪着的。”
“离家出走不好听,该换成出去散散心才是。”
“可这样的话,不是会把事情闹得更大吗咱们顾家也让别人尽了笑话。”
顾宜宁悠闲坐在榻上,“闹到分家才是最好。
可惜不太可能。”
知道小姐自己的主意大,春桃也不再劝说,反问她“小姐,咱们出了相府后去哪一处的别院”
“去别院只会让人觉得我是在受罚。”
“也是。”
顾宜宁只带了春桃一人出府,刚走至拐角,就碰上一个偷偷摸摸的府兵
。
春桃轻呵“谁这里是相府门口,你若再鬼鬼祟祟的,别怪我叫人将你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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