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旌了眼空盘子,见她弯着唇笑,便没计较。
抬头却到那副挂在墙上红衣灼灼的画中美人,他神色微顿,脸上表情逐渐淡了下来。
顾宜宁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怎么了”
“你挂上去的”
她未开口。
春桃有些心慌,低着头道“是奴婢挂的,奴婢见桌上有王妃的画像,便自作主张地挂了上去。
若殿下不喜,奴婢这就取下来。”
顾宜宁又了眼那副画像,“画中人是我,殿下怎会不喜”
陆旌淡道“此画未付酬金,有贿赂之嫌。”
她一下子明白了,这定是朝中官员为讨好陆旌才送到王府的,“哪家的官员想到这种法子。”
“画设府,姓颜。”
顾宜宁反应过来后,脸色一喜,“姓颜颜慕谦,他居然进了画设府。”
也不枉那天她在京兆尹府门前帮他那把了,起码他母亲不会入狱,不会被虐待至死。
陆旌脸色又冷上几分。
开始时只觉得这是一副寻常画,见她笑着为别的男人欢喜,更觉得此画刺眼了。
顾宜宁尚未发觉他的情绪,自顾自道“既然进了画设府,也算是有一身官职了,外人便不会随意欺负他,他的才华也可被发掘”
听着小姑娘一副欣慰的语气,陆旌终是忍不住了,不咸不淡道“认识”
顾宜宁认真想了想,摇头,“也不算认识,只是了解他一些身世,觉得可怜罢了。”
上一世经历过种种之后,护住了洪灾之下的百姓,有着大好前途,最后却被活活烧死,怎么能不可怜
顾宜宁有些唏嘘。
回过神来却见陆旌一脸寒色,冷冰冰地坐在那里,气场有些淡漠。
没有走人,仍是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说话。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稍作思考,命人把那幅画收起来,拽住陆旌的衣袖,讨好道“殿下可愿教我用剑”
陆旌她一眼,未理会未回绝。
夜色朦胧,风灯静静地置于石廊两侧,有种别样的静谧感觉。
顾宜宁手握一把女子用的软剑,随意在空中挥动了几下,“这剑该如何使”
陆旌站在她身后,扶着她的手腕,做了个简单招式。
月光下,两人靠地过近,气息交错。
顾宜宁初时新奇,记动作又快,学一招一式不够,连着跟陆旌顺了一套剑法。
不过都是些花样,她使不上力气,挥出来的剑风过于软绵,说是练剑,着像是在跳舞。
如此下来,陆旌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力不从心,小姑娘死要面子,不肯直接放弃。
便把注意打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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