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宴的脸红得异常,薄唇微张,呼吸明显急促,陈渊的声音让他勉强有了些意识,才半睁开眼,嗓子也干哑发涩,“陈渊,我好像发烧了”
陈渊皱起的眉没有松开,“你昨天告诉我不会受伤。”
聂宴烧红的脸色隐隐发黑,“不是因为那个”
话落咳了几声,才继续说,“应该是去雪山的时候,我没做好保暖。”
但陈渊觉得事情太巧合就必定不正常。
不论如何,他决定这种事以后还是少做为好。
“我送你去医院。”
聂宴却拉住他,“不用了。
我睡一觉就好,你再陪我一会儿,好吗”
陈渊反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你确定”
“没关系,我小时候常常发烧,每次天亮就会恢复,你不用担心。”
聂宴的声音低得出奇,再说几句或许连他自己也听不清的话,又沉沉昏睡过去。
巧在床头柜上聂宴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
陈渊随手接起。
“聂总,我们是今天返程吗”
陈渊一眼聂宴,“他今天暂时不回去。”
通话另一端的助理忽然卡壳,“陈陈先生”
“嗯。”
助理迅速了一眼联系人备注,确认无误后才追问“陈先生,请问聂总去哪儿了”
“他发烧了,不肯去医院,正在休息。”
助理不敢想象陈渊描述的画面,他干巴巴地问“那聂总吃过药了吗”
“这里没有药。”
助理沉默片刻,他认命地说“陈先生,我现在马上去买药,请您不要离开聂总身边。”
听筒里很快传来陈渊的回答。
“嗯。”
通话到此结束。
一个小时后,已经猜到聂宴发烧原因的助理匆匆回到酒店敲响了房门。
陈渊起身开门,身上随意系了一件浴袍。
助理站在门口,见门大开之后正想往里进,“陈”
接着他一抬眼就见陈渊锁骨下一枚新鲜泛红的印记,口水顿时噎在了嗓子里,一口气没喘匀,扶着门框咳得惊天动地。
等他终于咳完,也消了进门探望上司的念头,直接双手递过手里的药袋,“用量都写在药盒上,麻烦您了”
说完就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走远了。
陈渊原本想让助理照顾聂宴,见他跑得这么快,才只好回到卧室,按照标记的数量喂聂宴吃了药。
在药物作用下,聂宴再睡着不久就安稳许多。
这一次他睡到下午两点过半才缓缓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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