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宣在枕上慢慢向她低头。
耳边回荡着她脱口而出的“我们”
两个字,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心里还是漾起一丝欢喜。
做都做了,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能怎么样。
反正他也一直想要她,反正一切都覆水难收,这世上只有他能护着她,她该是他的。
手臂一收,将她紧紧圈进怀里,傅云晚想挣扎,浑身疼得动不得,只能将双手死死挡在身前,含着眼泪质问:“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怎么能?桓宣慢慢抚着她散乱的头发,她看起来是完全不记得昨天的事了。
心底渐渐起了一丝不平。
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然而做了就是做了,他既然决定了做,就不会再给自己找什么借口,也绝不可能把责任推到她头上。
“还疼吗?”
低眼看着她,“今天别起来了,好好歇歇。”
羞耻恨怒一齐涌上来,傅云晚红着眼睛。
那些以为是梦里的片段,亲吻抚摸拥抱,从后颈望下去的脊背,一滴滴落在她心口处的汗,星星点点闪回脑中。
她终究是负了谢旃,坚持了这么久,最后都成一场空。
捂着脸痛哭起来:“你出去,出去!”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桓宣轻轻拍抚着想要给她顺气,她愤怒伤心到了极点,痛哭躲闪着,怎么都不肯让他碰到。
桓宣的动作越来越慢,终于停住了。
有一瞬间变了变脸色,终究还是一言不发,披衣离开。
房门开合,外面干冷的空气透进来,内里暖热暧昧的气味飞快地散出去,紧跟着房门又关上了,冷热一齐关在里面,傅云晚呜呜咽咽哭着。
怎么会这样?让她将来九泉之下,怎么去见谢旃?
桓宣走下台阶,走过穿堂,快步向前院走去。
心里一团郁气,沉甸甸的怎么都解不开。
她竟这样厌憎他!
昨天那种情况,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她死?他是乘人之危,是卑鄙无耻,然而就算谢旃在世,那样的局面,难道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王澍候在书房门外:“明公。”
桓宣停住步子。
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对作天的事猜到了多少,问道:“什么事?”
“陛下昨夜留宿安乐宫,至今未归,”
王澍看他一眼,“安平郡主也在。”
桓宣有些意外,贺兰真和元辂?昨天离开时贺兰真的确追了过去,而元辂那时候浑身酒气……
“大长公主极是恼怒,跟穆将军起了争执。”
王澍又道。
桓宣知道安河大长公主为什么恼怒。
以公主府的地位,贺兰真的婚事有很多选择,入宫为妃绝不是最好的一条。
一来元辂生性□□,二来贺兰行事跋扈没什么城府,三来代国的规矩,若是皇子被立为太子,生母必须处死,后宫实在是条血腥拼杀的路,家
()世卑弱的容易被杀母夺子,家世高的夺了别人的儿子当上太后,将来太子登基,又极容易被清算,这种事发生过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而贺兰真-->>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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