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月落面无表情,默默的将手移在瓷瓶底部的机关按钮之上。
无声无息,白色细线倏然射出
然而舒晚的躲避比段月落想象中的要快,几乎是刚刚按下按钮时,细微的动作带起的风声让舒晚本能的向旁边避去,然而他们二人的距离太近了,那细线还是碰触到了舒晚的腰侧的肌肤。
舒晚立刻拂开了细线,却感觉腰间一点钻心的疼,她心中一惊立刻挥掌打来,而段月落不闪不躲上前两步,一把扣住了她的双手手腕。
她的手拍在段月落胸口,本该是雷霆万钧的一掌,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段月落连身形都不曾晃一下。
舒晚立刻运气全身的内力抵抗,却悚然发觉她的力气在飞速的流失,竟然没法挣脱开段月落的手。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好姑娘,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警惕性。
你身手不错,果然后生可畏啊,要是没有我这个宝贝,我都不确定能不能制服你。”
段月落用另一只手的手背轻轻拍了拍舒晚的脸颊,“只是这警惕性没什么用,你如果让我的得手,这会儿你已经昏迷了,也不用吃什么苦头,可是现在我的蛊虫只进去一半,可能你要多等一会儿了。”
“别怪我手段下三滥,你是练烈阳真经的,我很害怕你百毒不侵,只好用蛊虫来解决了。”
舒晚惊怒的盯着段月落,抬腿去攻击她的下盘,趁机抽出一只手来再次挥出一掌,却还是被段月落轻松的避过了。
她的力气流失的很快,不知体内的蛊虫是什么东西,但这种情况对她十分不利,就算打不过段月落,也必须制造出动静,引起别人的注意。
舒晚这般的大动作,再配上她那双纯净的眼睛,心里什么念头瞬间被段月落了个透。
她冷哼一声,跟舒晚拆了两三招后,运着内力一手扭住了舒晚的手腕绕到她身后,随即又捉住她另一手腕,随即略一使力,毫不留情的齐齐折断了。
顿时舒晚眼前一黑,剧烈疼痛下她的脸色惨白之极,额角立刻沁出冷汗。
她双手被折,痛到几乎举不起来,却背在身后颤抖着轻轻动了动袖子。
段月落猛地脸色一变,忙不迭抢身上前,接住了即将要落地的半块令牌。
那令牌落在她的手中,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小贱人,我还真是小你了。
怎么想把你的好婆婆惊动起来吗”
段月落端详了下这令牌,笑着从怀中掏出另一半,放在一起严丝合缝的拼成一个完整的令牌。
段月落手持令牌抬起舒晚的下巴,欣赏着她越来越没有力气的痛苦神色,用手指轻轻蹭了蹭舒晚的脸颊,“真漂亮,怪不得把易沉澜这贱种迷成这样,这么好的女孩子,我了也喜欢。”
段月落的手慢慢向下滑去,落在了舒晚刚才被蛊虫打中的腰侧。
舒晚连站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眼前段月落的脸有些模糊,她能感觉她的手停在自己腰侧,却没有力气拂开。
而段月落手下的那处肌肤,已经从钻心的疼扩散成了一片剧烈疼痛。
忽然段月落捏住了那片柔嫩肌肤,狠狠的掐拧。
舒晚痛的张了张嘴,却叫不出任何声音,她汗如雨下,雾蒙蒙的眼眸中被逼出了些许泪水。
段月落的手拧的很紧,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我本来有计划对付你,不过刚才我改主意了,我换了一个最没意思的蛊虫,不过也最有趣。
这个更适合你们的方法,一定可以祭奠他的在天之灵。”
段月落凑在舒晚耳边,手上的力道不减,“你说,你亲手杀了他和他亲手杀了你,哪一个会让他更痛啊”
说完段月落终于松开了手,任由舒晚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冷汗流了满脸却倔强的没有流泪。
她冷笑一声,揪着舒晚柔顺的乌发将她架在身上,“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段月落带舒晚来了一处地牢。
这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几个人,即便是遇到了,也被段月落轻轻一挥衣袖,不知散出了什么东西,那人便仿佛没有见他们一般,直直的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舒晚闭了闭眼睛,她心中虽然焦急,但却不至于绝望。
阿澜师兄很快就会回来的,等他回来,到自己不在,一定会去找她的。
舒晚心里想什么段月落不知道,她几乎是如入无人之境的带着舒晚走进了地牢。
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尽头处的铁笼中关了一个身形姣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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